“大哥,听闻那商队的健仆有几十人呢,每个人还配了刀。”要知道,这时代铁器都是严格管制的,想买一把刀可不容易。
“呸,才几十个人,怕个屌,给他们迷药下一锅,还不是乖乖任我们宰割!等把人绑了,正好缴了那些刀给咱们当武器。”
“大哥说的是,但他们住在好几户人家里,这药不好下呀。”
“傻了吧唧的,这山下的村民还有我们不认识的吗,把他们偷偷叫出来,让他们做饭烧水的时候放一点,神不知鬼不觉,嘿嘿。”
“还是大哥高明。”小弟奉承了一句,乐颠颠地走了。
土匪头子啃完羊腿,灌了半坛子酒,高呼一声:“兄弟们,随我下山抓肥羊咯!”
“吼吼……”大家兴奋地叫了起来,声音传入后山的地牢,把困在这里的人吓了一跳。
刘树和林统领关在一个铁笼里,整个人如打了霜的茄子,不见往日的活泼和灵动,听到前头的动静,他愤恨地骂了句:“这些个王八蛋,小爷出去后一定要把他们大卸八块。”说着说着他又哭了,“小……姐被他们带走了,也不知是死是活,奴才回去怎么给主子交代啊,呜呜……奴才不如死了算了。”
林钊每天都得听几遍这样的话,已经无动于衷了,他偷偷转动着手脚,发现已经不像前几天那么绵软无力,知道药性终于过了。
也不知道这群土匪给他们下的什么药,药性惊人。
他早观察过了,看守地牢的人只有十几个,每四个时辰轮一次班,钥匙都是由领头那个人保管,他们手无寸铁,要想破门出去就只能想办法弄到钥匙。
可拿着钥匙的那个人他们根本没机会接触,这可就难办了。
隔壁关着的富商靠在围栏边告罪说:“小兄弟,真是对不住,都是雷某人害了你们,若是你们没与我同路,也就不会被抓了。”
刘树也是后悔万分,但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他难道还能怪曾经帮助了他们的人吗?那也太没良心了。
又熬过了一夜,第二天凌晨,土匪头子带着人悄悄潜入渔村,远远地守在村子外的山坡后,用杂草掩饰行踪,他们在等,等李煦他们起床用了下药的茶水,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了,就算有几个漏网之鱼,也肯定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就如此等到了天亮,太阳初升,天光大亮,土匪头子见那几个院子里都没动静,骂了句:“操,这些人睡的倒是好。”
旁边的小弟自告奋勇道:“大哥,我过去瞧瞧吧,可别让肥羊跑了。”
另一个小弟不乐意地反驳:“跑什么呀,昨夜我可是亲眼见到他们睡下的,那几户人家也交代清楚了,怎么可能让他们跑了?”
“好了,别吵,再等半个时辰,要是还没动静再看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