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齐王和她定是有了什么交易,否则平遥不可能还这么安静。我想,齐王想必是想让平遥帮他在原家拿到什么,只有他得手了,才会将平遥弃之如履。原家有什么是齐王想得到的呢?」
原烨既然已经敢于跟齐王翻脸了,便说明当年他被齐王拿捏在手中的把柄已经被他处理好了。而洛川府洪灾那回原烨帮齐王从灾银中收取的银两所记录的账本也在齐王的手中,难不成原府还有别的什么重要的东西?
南莲并没有像原竟这般陷入沉思中,她只是气定神闲地煮着茶,直到原竟闻到了茶香。南莲给原竟倒了一杯茶递到她的面前,她端起茶杯置于鼻下过了一遍,清香淡雅的茶味飘散。
原竟道:「莲儿如此气定神闲,莫非已经知道齐王想得到什么了?」
「是否有什么齐王想得到的东西只有你爹知道,而我想他的目的应该不仅仅在此,还在于怎么借助原家来达到他的最终目的。」南莲说道,原竟认真地听她分析,「你这些年一直在朝堂这个大泥潭里打滚,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有时候朝堂上并不一定要讲有人站在自己的身边就足够了,必要的时候还要利用对手去打击对手,自己好坐山观虎斗。」
原竟已经喝完了一杯茶,正要再添茶时,南莲握住了她的手,旋即身子一转身轻如燕地落入她的怀中,将手中的茶杯递到原竟的嘴边。
原竟轻轻一笑,抿了一口茶,南莲才继续道:「如今冯家倒了,张宋威的利用价值也快被利用殆尽,如果皇帝要力保太子,张宋威势必就会被及早地处理掉,齐王的计划就打了水漂。而太子没了冯家却还有你原家护航,齐王自然不会这么放过原家。那么有什么办法来消耗你们原家的势力呢?」
「你一口一个你原家,你是我的人了,难不成不是原家的?」原竟搂着她的腰身,轻声道。
「就不许你是我南家的?」南莲反问。原竟哑然失笑,「继续说。」
南莲敛容:「你大哥已死,原家就只剩你这么一『子』。你爹自然就会格外地重视你、纵容你,而日后你甚至会超过你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齐王作为一个野心家,对此自然不会乐见。」
原竟对此是意料之中的。南莲又道:「所以他会在铲除后患的同时又能让自己留下一点助力。他要先摸清楚原家的底细,在原家有了第二个后继之人后,就会想办法除掉你,让你爹在朝中孤立无援。日后他要想处置起你爹来,也就方便了许多。」
「所以那些刺杀我的人,想必也只是他派来试探一下我的底细而已吧,看来日后并不会有多少太平日子过了。」原竟叹了一口气,茶香南莲身上的胭脂味混在一起钻入了原竟的鼻中。
南莲搂着她的脖子,笑问道:「你既然知道,何以还如此无动于衷?」
「急什么,我会让他离那个位子越来越远,让他的信心一点点磨灭,让他的希望一点点湮灭。」
「可是你却不能再让平遥接近你了。」南莲板着脸,如今原竟最大的致命伤便是她的女儿身。
「我知了。」原竟会心一笑,凑过去轻咬住了南莲的耳垂,令后者的身子忽地一软。她语焉不详,「莲儿,你可有想我?」
「……」南莲的半边脸慢慢地红了,「日日相见,何来的空隙去想你?!」
「我是问,莲儿的身子……」原竟道。
南莲的半边身子因原竟吸吮她敏感的耳垂而又酥又麻。她们已经将近半年的时间不曾缠绵痴缠,原励死后原竟做不到能什么事都没有那般继续与南莲寻欢。而且俩人都各有要事记挂在心中,自然是无甚闲情逸致去想这些事情。
久而未曾触摸过对方的如雪肌肤,每一处的触碰都能让对方的心被撩拨得如同奏起了一曲激昂的曲子。情-欲的高涨让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
望着外头高挂的日头,原竟才惊觉她与南莲从昨天下午便一直纠缠至深夜方才歇去。过于放纵的后果便是她浑身都像散了架子似得,比逃避追杀时还要疲惫。
换上衣衫后,南莲便进来了。她看着打扮得整齐朴素,里头还有按制为原励穿的丧服的南莲,道:「看来是我昨日与昨夜还不够卖力,否则莲儿怎的精神头比我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