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一开始这一切都是他算计来的。
包括雨墨会去开封府告状,也包括雨墨的受伤……
好深的心机。
想到这种可能,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眼睛一沉,对于面前跪着的颜查散心底也起了一丝反感。
他们一直以来都以为是感情用事,现在却并不那么想了。
虽是如此,但他们仍会维护律法的公正严明。
发现被人愚弄的感觉虽然并不太美好,不过包大人的胸襟却非常人可比。不过,包大人却想到了这人无视律法,利用律法漏洞以及别人的原则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心中已经决定在案子了结后,革除颜查散的功名,永不允他参加科考。
律法不是某个人谋取好处的工具,朝。廷的风气也不能再败坏下去了。
德行有瑕疵的人,不是不可以为官。可是这种性质的,却不能不让人联想太多。
不管别人怎么想,跪在堂上的那个叫陈为堂的讼师,莫愁着重看了几眼。
她记得她们紫荆洲还真的没有这类人才。
应该成立个律师事务所了。
展昭时刻关注着大堂上的变化,同时也分心注意着莫愁的动向,当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的时候,展昭的眼睛暗了暗。
是那个巧舌如簧的家伙。
展昭自知嘴笨,时常会惹莫愁生气。可他本来就不擅长言词,在与莫愁相处的时候,还总会带着一种莫明的紧张。一来二去,他说的就越发少了。
展昭不知道莫愁喜欢他什么,就像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因为她的许婚而对她上心,之后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他才愿意放下全部心神倾心相待。等到发现用情已经很深的时候,他已经爱她入骨。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可就是这样,爱的越深,越会患得患失。等到的越多,越害怕失去。
哪怕是一个眼神,展昭也会生起一点酸涩。
展昭的纠结心思,莫愁并没有察觉到,她现在只觉得开封府衙的结构实在有些不方便。
比如说,她们这些梁上旁听的。
莫愁觉得以后可能来这里旁听的时候会更多,于是收回视线四处打量这大堂。她准备在棚顶做些改造。
这些改造可以让她们来去自如,并且比坐在梁上更舒服。
最重要的就是,今天有那么几件事情,她想要吩咐人立即着手去办,都没有办法通知到其他人。
……
少时,大堂上的柳金蝉因为情绪激动的晕了过去,包大人也就顺势退了堂。等大堂上众人皆散去,展昭才抬起头对着梁上的三个女人摇头,“还不下来?”
莫愁嘻嘻一笑,率先从横梁上翩然而下,那飘逸的轻功,看得展昭都是一阵敬服。
这古墓派的轻功果然了得。
三人依次下来,展昭用没有拿剑的手点了点莫愁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