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全须全尾的回来,你很失望?”顿了一下,莫愁也不看展昭,继续说道,“一早就被叫进宫了,先是在刘太后的寝宫外站了两刻钟,也晒了两刻钟的太阳。之后才被叫进去,说了一通妇德有亏,不能生养的话。最后又说不需要我自请下堂,她在宫里给你挑个好生养的回来给你开枝散叶。”
说到这里,莫愁将最后一根簪子摘下来放到梳妆台上,转头对着展昭挑眉,“这太后倒是个淡吃萝卜闲操心的,她死了亲生的儿子,不是还有当今天子需要她惦记,没事惦记你做什么?难不成是你展昭进宫诉委屈去了?”
展昭哪想到莫愁会这么说,怔了一下,将剑立在一旁,上前抱住坐在那里的莫愁,“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说过委屈?咱们俩里,要说委屈的人,那也是你。能娶到你,我展昭这辈子都感念上苍的厚爱。”
莫愁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要感激当初那条咬了我的蛇呢。”
展昭见莫愁话里□□味忒重,连忙顺毛撸,莫愁说什么他都不反驳。
半晌,莫愁将从宫里受的那点莫名气都发了出来,才扭着身子歪头看展昭,“刘太后给展护卫挑了个好生养的姑娘,可惜那姑娘刚出刘太后的寝殿就一头撞上了门对面的假山,誓死……”
展昭的身子一顿,看向莫愁的眼神带着无声的询问。那眼神里有着非常明确的期待。
然后,做为贤妻,莫愁对着展昭,只是非常诚实的点头,用力的点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展昭:“……”这咋又死了一个?
这特么都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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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血淋淋的事实打击了一下展昭后,莫愁的心情由阴转多云,再到转晴。兴致极好的让人准备了饭菜,拉着没啥胃口的展昭,吃了一顿迟来的午膳。
饭毕,莫愁照例在午睡前将绿衣叫来,问了问她那里汇总上来的消息。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莫愁也只是可有可无的听了那么一耳朵。
“那条鲤鱼精怎么样了?”
绿衣见莫愁问鲤鱼精,想了想说道,“早上亲自去看了它一回,一切都好,中午的时候,让人在她的鱼缸里放了些红线虫和小泥鳅。只是看样子,它仿佛不喜欢吃这些。”绿衣看向莫愁,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属下将这些东西弄熟了再喂它一次试试?”
“随你,反正只要饿不死它就行。”莫愁抽了下嘴角,对于绿衣以喂养普通鱼类的方法饲养成精的鲤鱼不发表任何意见。
“属下明白,小姐放心。\'
莫愁点头,眼珠子转了转,又笑着对绿衣吩咐道,“你回头拿本四书五经或是女戒女则什么的,闲了的时候,就到她的鱼缸旁念给它听。”
绿衣瞪大眼睛看莫愁,“小姐,原来养成了精的鲤鱼还要念书给它听?”这可真是成了精了。
“谁说不是呢。”莫愁笑眯眯地点头附和绿衣的话。
绿衣:“……”
……
老龟那边还没有消息,莫愁便一直让人好生养着那条鲤鱼精。不过正如之前莫愁所想的那般,宫里那边确实有后续。
莫愁的感觉没有出现错觉,莫愁特意让人传出去的流言,气得刘太后胸闷气短,肝都跟着疼了。前朝的那些言官更像蜜蜂见到了蜜一般,一个个都跳出来指责刘太后言行有失。
反正不是天子的亲妈,只要他们掌握一个度,这事一点危险性都没有。
而刘太后呢,她觉得流言会传得那么快,一定有莫愁在里面推婆助澜,于是对莫愁更加的看不顺眼。
说是看不顺眼,可这个词已经无法形容她对莫愁的厌恶。可以说,刘太后现在对于莫愁那是厌恶到了极致。
但是后宫里踩着别人的血和骨头爬上高位的女人,从来都不是心善的人。她们和莫愁一样,都认为让人痛苦的活着才是最解气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