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死了,但她的人却没有必要给他守寡。回头出了宫,婚嫁随心便是。
安排完这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莫愁用一种特别无奈的语气对着张氏说道,“若不是当初你家姑爷缺心眼的一头扎进了这朝堂,我也不会如此安排。但我既然做了这么多的安排,便不会白忙活。”
“洲主英明。”
莫愁点头,“英明不英明的,那倒是其次。主要是让自己过得顺心才是真的。张氏,本座问你,关于三国敲诈大宋这件事情,你的意见是什么。”她必须要知道她选出来的人,是不是跟她站在同一个频率里的人。若不是,她不介意让张氏抱着小太子离开皇宫,她再换对母女来。
张氏不妨莫愁如此问,想了想自己刚刚听到这事时的想法,组织了一下语言,不敢有一丝隐瞒的说道,“洲主曾说过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此时那三国竟敢狮子大开口的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就是在欺负我们大宋没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势单力薄,不敢再起纷争。所以属下认为,哪怕是属下抱着孩子亲自上阵,也要将这些饿狼杀回他们的老家去。”
妈蛋,也不打听打听她们紫荆洲是干什么买卖的,不知道这大宋现在是紫荆洲的地盘了吗。跑到紫荆洲撒野,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莫愁听到张氏恶狠狠的话,再扫过张氏身后的那些紫荆洲弟子,这些弟子脸上的神情也多是义勇好战。见此,莫愁终于满意的笑了。
莫愁笑过之后,又对着张氏说道,“回头遣散宫人,你就以节省国库开支,将费用转到军防为由吧。”聪明人说话不需要说透,只要太子的生母露出这么个意思,想来满朝文武也就知道她的主战想法了。
张氏点头,“属下明白。”顿了顿了,张氏又问莫愁,“原来洲主也是主战的吗?”
想到自家洲主的性格,她要不是主战的那才是怪事呢。
“主战?对,他要战那便战。”莫愁听到张氏问话,点头承认,“三个泼皮耍无赖,学疯狗似的乱吠,我们就敲掉他们所有的牙。让他们再也不敢咆哮。”
有本事欺负孤儿寡母,就应该尝一尝娘家人的厉害。
似是想到洲主收拾人时的手段,张氏沉默了半晌,然后才小心的问道“属下能做什么,还请洲主示下。”
“现在暂时不需要你做什么,且看前朝如何打算,若是主战,咱们紫荆洲也要出份力,若是主和,本座就将那些主和的大臣都送去放羊。”
莫愁话中的狠厉,让张氏等人心下一惊。随即并不敢再多问此事。
莫愁坐在暖阁的时候,前朝的几位大臣都在前面的一座宫殿中商议着仁宗去后的头等大事。
包大人一进这间名为‘鉴心’的宫殿,先与众位大臣说了他的悲主之情,之后又与几位大臣相询了此间之事是否还有疑点,以及那刘氏为何要刺杀皇帝。
当听到被包装过的说词后,包大人叹了口气。屋中的几人除了季刚不在外,都是仁宗遗旨上点过名的,此时聚在一起,自然要将目前对于大宋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告诉包大人。
之前包大人没有回来,王丞相主和,八王爷不说话,桑博与狄青主战,王丞相本就势单力薄,现在包大人回来了,以包大人的强势作风,王丞相也已经明白了包大人会如何说,只是战事一起,百姓生灵涂炭,幼主年幼,国中再有忤逆之人,大宋必将四分五裂。
“王丞相,您糊涂。别说九州十八郡,哪怕只是寸土之间,也不得相让半分。我等得先皇看重,授以臣工这职,若在幼主年幼之时无法守土卫疆,上愧对列祖列宗,下无颜面对江东父母,又有何面目苟活于人世?”
桑博听到包大人这话,双眼发亮的站了出来,“包大人所言及是,桑博不才,愿领兵征战辽国,绝不叫人抢去一寸土。”
没有抢到第一个发言,但狄青也不失望的保证道,“狄青候西夏,胆敢近前一步,必叫他有来无回。”
包大人见此,欣慰的点头,还好,朝中之人并不全似王丞相这般的人。
“古人曾云,‘犯我疆者,虽远必诛。’今邻邦小国欺我主年幼,挑衅于宋。我等宋臣便是不敌,皆战死沙场,也不能退缩。否则他日如何有颜面对大行皇帝重托。”
王丞相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八王爷,“王爷,您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