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顾桓知道自己只是去搜个家，他自己可能都要信了。
顾桓往军区里走着，看着光脑里报平安的讯息，眸光微微一闪。
［太子：我已经到首都星了。］
褚星凛并没有和他一起回珈林。
他去了皇宫。
因为这件事想要继续查下去，肯定绕不开一个人。
…………
皇宫里。
两鬓斑白的中年人坐在皇座上，两手十指相扣地撑着自己的下颌。
看着下方站在皇宫正中间、身姿挺拔的太子，声音喑哑道。
“你来了。”
第88章道歉
褚星凛一言未发。
平视着前方,仿佛无视了顶上坐着的皇帝,神色也变得有些许冷漠。
“当年，聂岑的研究室和我母父的研究室是合作关系。”
“他们的研究成果一定是现在频繁出现的鸣晶的理论基础。”
“聂岑负责研究可以控制虫族的精神力,母父研究虫族的精神力。”
褚星凛抬起头,仰视着皇帝。
“是这样吧？”
褚盛昀没有反驳褚星凛的话,两人互相对视的视线，有种针尖对麦芒的凌厉感,这种感觉不止一次的出现在两父子之间。
“这两个实验的资助人，都是您。”
“如果您完全不知这两个实验室到底在研究什么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语气微顿,褚星凛在等台上的那个alpha的回应,可是台上那个中年alpha,仍然不准备告知他实情。
“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
“没法过去。”
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是亲眼看着母父去世的。
看着人就倒在地上时，他甚至来不及嚎啕大哭，大脑中的神经都崩断了,只剩下不断地重复，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的事实。
那种绝望和无能为力的失望，积累许久的愤恨。
怎么过去。
“当年母父做错了什么,要被您锁在皇宫里？”褚星凛的声音听着有些撕裂，像是破了的手风琴。
褚盛昀缓缓站了起来，放下了皇冠,像是以一个普通的父亲的身份，走了台阶，走到褚星凛面前。
“他什么都没做错。”
“……”
“从始至终都是我错了，是我在一意孤行。”
“将曾经与我志同道合的人，推向了另一个痛苦的深渊。”
知道实情的鲍威尔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