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很痒，但都没有他的心痒。
姜毓玩的开心，正想顺势向上，戳一戳谢宸的鼻子，就被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人，握紧了手。
“又搞偷袭？”谢宸哑声问。
“没有。”姜毓挣扎了下，笑着说，“我是觉得你照顾我太用心了，想帮帮你把这些胡渣拔掉。”
虽然这样也挺帅，但谢宸跟他接吻的时候，会有一点点扎人，姜毓心想。
“嗯？”谢宸挑眉问，“饿了吗？”
姜毓双手托着他的脸，一本正经道：“等你刮完胡子，我们就去吃饭。”
谢宸侧过脸，顺势亲了亲他的手指。这条鱼哪哪都可爱的不可思议，就连手指都像写着可爱两字。他想。
“干嘛？”姜毓松开他，瞪圆眼睛指着自己的肚子说，“你快去！不然，不给你摸宝宝。”
“好，宝宝。”
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被除了他母后之外的人叫宝宝的姜毓，捂着脸面红耳赤地缩在了座位上，连带着他的粉嫩的脚趾都羞得在微微蜷缩着。
好半晌后，他咬着唇，松开手指，从缝隙中瞧见了已经刮完胡渣谢宸。
“还是这样顺眼。”姜毓将“宝宝”之仇抛掷脑后，仰着头满意地打量着谢宸。
谢宸勾起唇角，走近牵住了他的手，“出去吃就换衣服，订餐就不换。你想在哪？”
“我们还是在里面吧，我待会吃完肯定就困了。”姜毓撇了撇嘴，对他现在这个吃饱就困的体质满是不满。
“嗯。”
谢宸抱起他进了室内，秋意正浓的C市晚风徐徐，黑幕似的天空上缀满了繁星。
姜毓躺在床上，无聊地刷起了网博。
他在台上晕倒的事情，一定又会被媒体们拿来做文章，而且黑粉也肯定会涌起一波黑潮。
人类世界的男人并不能怀孕，他没有办法交代事情真相，而且他也不能暴露，不然，他一定会被众人当成怪物。
人鱼的孕期是人类的三分之二。人类孕期十月，人鱼七月或六月即可，所以他们在二月的时候，就显怀了。现在他的小鱼崽已经是第三周了，那留给他的时间，就还有将近一个半月了。
而且到了孕期后期，他没有办法稳定地维持腿形，他只能选择无声息地去另一个地方。
念此，姜毓叹了口气。
他想，他的鱼生真是艰难，虽然他也不知道他会是那极少部分中的一份子，但这都怪谢宸！！上次那么急，都没有做措施！
一旁点餐的谢宸，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个阴狠的目光，接着，他便被姜毓扑倒在了床上。
“你有没有觉得你很坏？”姜毓跨坐在他身上问。
“怎么了？”
“都怪你！”姜毓恶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上次都说让你不要..那啥了，但你怎么都不听，还把我折磨的..”他越说越羞，最后瞪着一双圆眼，止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