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进了屋就让林荣把房门关上,费添不解道:“兰誉兄,你这是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宁清不拐弯抹角,直接问:“费添,我有一事问你。”
费添点了点头。
“先前在刑部时我问过你,你说你到了帝都后从未劫富济贫。可袁虚偏说你偷了他主家的东西,你再想想,有没哪里能扯上关系?”
费添一头雾水,几个月前的事,那时候都搞不清楚,现在既不是难上加难。
“你从荥川来,走过的地方不少,不知是城内,城外的有没有能与此事扯上关系的?”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费添恍然记起,“在晏州城外盗过一笔,乡野田间的竟然有座大宅子,我心想定是剥削佃户得来的,夜里便溜了进去。也不知是什么地方,我方进屋不久便被人发现了,最后只从抽屉里慌乱地取了些轻便的银票。”
宁清入神的思忖着,费添以为他生了气,忙道歉道:“我发誓,我就做了这一次,而且那时你问我在帝都里有无偷盗,我就没想起来城外的事。”
“不,我不是想这个。”宁清猛然抬头,问他道:“那时候偷的东西,还在吗?”
“在,都是些大额的银票,我一时用不到,分了一部分出去,就留了两三张。”费添从衣柜里将包袱取出,拿到桌子上,找到最底处的一叠,面上确实有几张银票,一张一千两。
“这些银票你是不是拿去当铺换成银子了?”
费添惊奇道:“你怎么知道的?一千两数额太大,我换成银子后才分给那些穷人。”
“那便对了。”宁清道,“数额大的银票都有标识,你贸然去当铺换,只怕前脚刚走,后脚就被人告发了。”
费添豁然道:“我就说怎么刚进聚客斋不久就被人拎起来,原来是误打误撞,自己送上门去了。”
宁清将银票放在一旁,看了看包袱,觉得有些眼熟,问道:“这包袱是你去南疆时用的那个?”
“我就这一个包袱,自然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