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尧瞥了宁清一眼,对黄均道:“无事你就先把尸体处理了。”
“好,下官这就吩咐人处理。”
人走了后黄均旁边的狱卒为难地提醒道:“大人,那人怎么处置?”
黄均这才记起,暗暗叫了句不好,大骂道:“混账,也不知道早点说!”
魏尧于宁清才走到门口,便听见黄均用那破锣嗓大喊:“公爷留步!”
黄均不过跑了几步便上气不接下气,见魏尧眼神已不太耐烦才堪堪道:“公爷,还有一事,得你给个准话我们才好处置。”
“何事?”
“那日宁公子让提人,我们便将人提到牢里,这些日子忙着处理三王子的事也没工夫搭理他,只是狱卒说那人实在不安分,日日吃饱喝足了总要嚎一嗓子,您看看人要如何处置?”
宁清这才想起他,这些日子将这位仁兄忘得一干二净了,可怜人家还在大牢里受苦受累。
宁清也有些过意不去,问道:“人在哪?”
他对魏尧说:“我去看看。”
魏尧嗤笑一声:“你还真是不分事,什么都管。”
宁清懒得搭理他,跟着黄均去牢房,魏尧虽那么说却还是跟上了。
牢房里那日的大汉正百无聊赖地薅着地上的干草,见有动静便像饿狼见了肉,一下子扑到牢门上交唤:“总算有人来了,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都说了老子没做…”
人到面前,他一眼就认出魏尧便是当日要抓他到官府的人。
“你,就是你,你凭什么抓我!”他伸出神想去扯魏尧,被魏尧皱着眉一掌拍开。
黄均惊道:“大胆,你这人,进了刑部不安分也就罢了,还敢对安国公无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总算有人做了他一直以来想做的事,宁清没忍住撇开头偷笑了一下,魏尧眼尖发现:“你笑什么?”
“没。”宁清恢复情绪,看向那人,才发现他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便问黄均:“他脸上是怎么回事?”
黄均忙摇头:“公子误会了,下官哪还敢动刑啊,是这刁民见没人搭理他自己撞的。”
宁清再看看他那颇不美观甚至算得上惨不忍睹的脸,心想:还真下得了手,能人啊。
“行了,黄大人忙自己的去吧,我与公爷问他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