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有两个人欣赏,总不至于空无一人,埋没了这样好的景色。”
这声音有些低沉,着实好听,宁清转头才看见人,心想大概是同来参宴的公子,轻轻点了点头示好,便转身要走。
“坊间将镇北将军传的神乎奇迹,可年近三十依旧是孤家寡人一个,我看怕是另有苦衷,只得将身心投入在战场上。”
宁清一听这熟悉的话,迈出去的脚悬在途中,半晌才收回来,转身狐疑地看向那人。
“如何,你还要我说后面的话吗?”魏尧轻笑道,眼角却无甚笑意。
宁强很肯定自己未曾见过这人,但此刻心里莫名的不安一直在敲打他,缓缓开口道:“不知公子是?”
“不巧,在下姓魏名尧,正是公子口中的那个人。”
不祥预感成真,宁清不免想起今前些日子宁涣邀他去城外烧香而他没去,莫不是因此犯太岁?
想不到面前的人竟是那位镇北将军,他还以为镇北将军一定长得五大三粗膀大腰圆,有不怒自威的霸气,令人俯首的魄力。眼前这位,身着一身紫金色锦袍,更衬得形貌昳丽、眉眼如画,穿着与其他世家公子无异,唯有眉宇眼神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倒能看出不同寻常。
宁清忙行礼道歉:“在下一时醉酒之语竟入了公爷的耳朵,实在惭愧,还望公爷见谅。”
无事时各自安好,一副谈天谈地都无所畏惧的模样,一到东窗事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服软为先,宁清这行为实在与见风使舵无异,不过与殿里那群毫无生趣的人比起来倒是有些意思。
魏尧微笑着,满不在意的样子:“无妨,只是我已自报家门,这下该我问你是何人了吧?”
“在下左相宁珂承之子宁清,见过安国公。”宁清朝他安分的地行了礼。
此时天色已晚,宫殿内的嬉笑声小了不少,该是要散宴了。
魏尧点点头,故作恍然:“原来是左相家的公子,时候不早了,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等下次再见时我们再深谈。”
说罢,魏尧转身离开,宁清在原地松了口气,喃喃道:“还有下次,可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