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教室跟异性跳舞相比,尽管本质上都是跳舞,含义多少背道而驰。
付悉知道潘瑜现在心情很差劲,硬吵只会把她往更远的地方推,所以努力压下自己心里的不快,低头靠近她,轻声哄她:“我错了,不要生气好不好?”
潘瑜退后一步,神情冷凝,微微皱起的眉头和微红的眼眶暴露了她此时真实的情绪。
“我不要听你道歉。以后你跟她练舞,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了,眼不见心不烦。”
潘瑜没多看他一眼直接转身离开,步子走得很快,走到路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上去了。
付悉在后面想追都没追得上。
时间掐得这样准,平时不太好打车的地段竟然恰好有辆空车被她拦下了。
付悉脸色黑如锅底,刚才潘瑜说的话在耳边回荡。以他对潘瑜的了解,潘瑜是能做出去酒吧跟人跳舞这种事的人,包括不来舞蹈室。
潘瑜发起脾气来,实在不好对付,付悉也束手无策。偏偏又赶上工作,他无法临时中断下周节目的排练,这事关H&F,不是他一人可以决定的。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当然宁愿不去这个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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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期间,潘瑜履行她的承诺,没有去舞蹈室找过一次付悉。甚至为了不去刻意想这回事,跑回家待了两三天。
偶有的联系,都是付悉主动打电话发信息联络她,潘瑜有空时回几个字,接通电话也是说不了几句就挂了。
无论怎么哄,潘瑜都是提不起兴致的态度,冷淡地回一句:你好好准备节目吧。
付悉想去找潘瑜,潘瑜以在父母家不方便为由拒绝了他。
直到周一晚上,付悉坐在H&F的休息室从朋友口中得知潘瑜现在在西风街的一家酒吧里蹦迪,他才彻底生了气,黑着脸一路开车到西风街,进了那间酒吧。
昏暗迷离的灯光摇曳,玻璃制品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付悉避开散发着浓烈脂粉和香气的行人,侧着身子下台阶,轰鸣乍响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震得他止不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