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解名字,那你看二弟与晚照姑娘如何?”
他笑:“二殿下是林薄林深,晚照姑娘是晚霞月照,此二人焉有不合之理?待晚照姑娘也姓了沈,便通一枕晚照,岂不是夜夜安眠,一世安好?”
我吹开木屑:“你这么一说还挺有意思的。”很久之后我喊他:“宋清平。”
“殿下要说什么?”
“你让你也解一解这个名字。”
“无解,我自己不能解自己的名字。”
他其实就是不想给我机会,让我说浑话。但是他不应我,我也能逗他玩儿:“非也,你的名字我之前不是给你解过了?景嘉十七,山河清平。从前有十七个山河清平,日后还有许多个。”
“殿下这样说,旁的人应么?”
“我又没说是谁的山河清平。”我笑,将锉刀换了个姿势拿着,“我说我自个儿的山河清平怎么了?”
他懒得理我,我便把雕到了一半的柳枝版画放到他面前。
我问他:“这是什么?”
他只看了一眼,便说:“是风。”
他说的不错,这个版画雕的确实是风,是风吹起了柳枝,他不说是柳枝,反说是风,算是很了解我。
不过他这么快就说出来,还是很没意思的。
再过了一会儿,宋清平的书翻过了好几页。
我又说:“到时候皇姊出嫁,魏檐才入朝不久,怕没有人助阵,你要不要去帮他站站场子?”
“魏公子跟我提过这件事,我应下了。”
“到时候我在皇姊那儿,背着她上花轿,又骑着马跟在她的花轿旁边,你从魏檐那边骑着马过来,我们两个就算不能够张灯结彩的昭告天下,也算是沾他们的光,办过一场礼了。”
“殿下……”
我摆手:“我又不在乎,我射箭又不准,真要办起礼来才是难堪。”
从前宋清平就担心我娶亲时候射箭射不准,我当时说让他帮我的忙,到现在就好了,我根本不用射箭了。
我继续说:“父皇他们要定个日子,吃过饭也就成了,你挑个日子好不好?”
他低着头,很久之后应了一声:“好。”
我还是凑过去看他的书:“这本书讲了什么?”
他还是回答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