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这次方之天过来,我听到风声说他的保镖里好像有一个是什么国安局第一高手的样子。听聂老板提了一下,当时没在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不会就是为了过来跟这希里旺打啊?”
“我看有可能,到时候看这泰国佬怎么死!”
“不过今天这样子看起来……唉……”
据说今天这事情的缘由是因为某个泰拳小子到艺鸿武馆下战书时打伤了一个武馆弟子,当时坐镇的老师也不在,此时来这里的理由是为了向人“讨个说法”。不过对于这样的人希里旺一方向来是秉承打过再说的原则。那边咄咄逼人,武馆这边被激得都已经变了脸色,学徒们都在看着那馆主。那馆主还在沉默,想来是知道打不过,但遇上这样的事情,只能是出去打。如果怯战,以后这武馆还怎么可能开得下去。
场馆中的议论者为着那武馆中的人叹息一阵,在这健身大厅的门口,此时也有一群酒店服务生聚在那儿。类似的事情在酒店里已经持续了半个月,此时知道又要开打,与门口的几名保安一边往里瞧一边满脸愤慨地议论,待到领班远远地走来,方才作鸟兽一哄而散了。而在此时,那场地旁的武馆馆主,也终于忍不住地站了起来。
武馆叫艺鸿,馆主其实也就叫做何艺鸿,以前读的武校,虽然也曾经得过一些什么比武大会的金牌银牌,但所谓武功,其实仅止于强身健体而已。当然练到这个程度,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要好得多,也能赤手空拳干掉十几个小混混,不过比起用最残酷方法训练出来的泰拳武者,仍旧是很有差距的。他之所以仍旧准备要打,一来是因为在这么多弟子眼前,面子肯定拉不下来,二来也实在有些气不过了,因为从头到尾,坐在后方的希里旺始终没拿正眼瞧过他。
穿着一身耐克品牌的体育服,年纪三十多岁的泰拳大师就坐在人群的后方,手中拿着一本佛经专注地看着。他的样貌英俊,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脸部的轮廓犹如刀削斧劈,有着足以令大多数女性生出好感的冷峻气质。此时凛然端坐,身体只有在给书本翻页时方才有动作,其余的时间都俨如一尊石雕一般。对方过来交涉,然而出面的却始终是他的大弟子提拉帕——此时已经在场地中活动手脚的年轻人。
“希里旺先生,既然你们非要打过才说话,那我也没办法了。请指教吧!”
对面,何艺鸿咬了咬牙准备下场,也是直到此时,希里旺方才从佛经上第一次收回了目光,望了过来:“何先生,你的程度并不值得我出手,打赢我的弟子,就算你胜了。”
“你……”
“嗨,何师傅,别犹豫了,请上场吧。”打断何艺鸿的发怒,那名站在场地中穿着黄色练功服的青年人嘲讽地笑起来,双手合十,鞠躬,“你要知道,大家都是练武的,谁对谁错,想来都是打过才算啦……萨!瓦!迪!卡!”
“好,我就先教训你再说……”
何艺鸿满脸怒意,拉下了外套的拉链正准备脱衣服上场,他的一名弟子从后面跑了过来:“师傅,叶老师过来了,他让你不要打。”跟在他身后跑过来的,却是一名同样穿休闲运动服的中年男人,看起来身材魁梧,给人的第一印象这应该是个很凶的人,然而那双眼睛,却无论如何没有什么凶狠的色彩。何艺鸿一看他,愣了一愣:“叶涵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