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闹,整个丞相府顿时安静了下来,各房都吓得纷纷回了府,老道士带着徒弟赶紧收拾离开了林府。
林纪的冰棺由前院移到了大堂,王氏被气病了,由伺候的嬷嬷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一回院子就发了好大一通火:“好你个林琥,要不是当年他们王家用了大量的钱来替他的仕途铺路,他能坐到丞相的位置上。”
“老夫人,您别气坏了身子,这么多年不是都过了嘛。”肖嬷嬷赶紧把王氏摔碎的东西收拾起来,劝慰道:“咱们都是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人了,生哪门子的气。”
“哼,是啊,咱们都不年轻了,我还生哪门子气,我巴不得那老不死的东西哪天死在那温柔乡我才谢天谢地。”
肖嬷嬷凝眉道:“老奴瞧着今日丞相与往日有些不同,那样子也忒吓人了些,精神怎么比往常还好。”
经肖嬷嬷一提醒,王氏这才坐正了身子,斜着眼睛道:“是有些不同。以前他至少不会在儿孙面前这么抹她的脸面。”
“那院子咱们也进不去,否则老奴替老夫人去瞧瞧。”肖嬷嬷叹息道。
“哼,那院子里全是那些肮脏的东西,我才不想进去。”不知道从里面抬出来多少黄花女子的尸体,就让他去作孽,最好死在里面永远别出来。
肖嬷嬷记得以前也有人往里闯过,可惜闯过的人都死了,肖嬷嬷想到此,惊得骨头都开始发凉。
“以前养在老夫人身边的那个庶女,不知道她如何了?”肖嬷嬷抬眼瞧了瞧老夫人耳际处,数月前老夫人不知哪条神精抽风,竟主动去看那庶女,她把安平侯府搅得鸡犬不宁,最后却败在一个小姑娘的手里。
“哼,最好别死了,贱货一个,安府的那嫡女也不是省油的灯,折磨死她最好。”一提到林婉,王氏就来气,满眼的阴毒。她耳朵虽然被缝合起来了,若不是发丝遮挡着还是看得清楚她这只耳朵曾经被咬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