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习惯陆地生活的生物,一定会被这种设计害得晕头转向。
他们分别找到了适合自己攻击方式和撤退方式的位置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又传来一阵喧闹,伴随着喧闹声,一队礼服齐整的保守精英涌了进来。
“多半是神后娘家的亲戚。”米歇尔说。
“哎呀呀,这可吓到我了。”卡穆尔眨眨眼,小声说:“你说乌瑞尔和神后大人怎么不是亲兄妹呢?”
潜台词是:乌瑞尔在坑害自己娘家人的时候,怎么不连表妹家也一起坑害了?
“……谁知道啊。”
“等会儿看热闹吧。”
“恩,恩。”
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们是这样想的。
在一旁的尚德奉手中握着一个名单,他一边阅读,一边对应走进来的人。
商务部骨干:瓦内斯尔,布鲁尔,芮吉尔,财政部骨干:莱吉尔,托卡列尔……
林林总总一长串的人,他阅读完毕,在每个名字下方都用红色的圆珠笔打了个勾。之后又狡猾地擦去,将勾记在心里。
圆珠笔是年轻人的新宠,不过年纪比较老的更喜欢用鹅毛笔或魔法。
那些保守派的精英们环顾四周,有人逐渐发现有点不对劲了:毕竟过了这么长时间,雅赫维没有出现,而代他理事的新任大圣堂总理事梅丹佐也没出现。出现的只有一群平常受了他们不少暗气的军人。
“现在会议开始。”卡穆尔拿起雅赫维在离开之前写的条子说:“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雅赫维大人打算和弥赛亚大人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所以他委托我来主持本次会议。”
这个时候,财政部的托卡列尔按捺不住地问:“那怎么是你?“
“那怎么不能是我?“卡穆尔笑眯眯地反问道。
“军人不能干政。“想了一会儿,托卡列尔说:”我们实在是不敢想象,像你们这群头脑里面只知道暴力的家伙掌握了权力,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可真是冤枉我了。“卡穆尔回复道:”我们可不是只知道暴力。既然雅赫维大人将会议的主持权力交给我,那就证明他对我是信任的……然而你们的怀疑,毫无疑问是在质疑大人的安排,我倒是要怀疑您的居心呢。“
“话已至此,那就请让我们看看你是不是在弄虚作假,是不是故意假借雅赫维大人的命令完成你的目的。”托卡列尔再度发难。
“瞧。”尚德奉说:“就是这样。”
他是想说:如果将任何一个人光鲜亮丽的皮扒掉,无论是什么样的皮,扒掉那些粗野的,朴实的,文质彬彬的,英勇的,幸福的,快活的,正义感强烈的皮,就都是同样的货色了,这些货色无非是站的立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