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一切都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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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天亮的医院走廊里,舒余压低嗓音将发生在养母身上的一切尽数告诉了谢谭。
从谢谭随着她话语变化的粗重呼吸里,舒余察觉到了电话那端那人对她的担忧与心疼。
谢谭是真的很想问这些年那个渣滓到底让舒余吃了多少苦的,然而面对那些沉重的过去,此时简单的询问话语显得太轻飘也太不合时宜,他忍了又忍,才压下了满腔冲动,将这件事包揽到自己身上的同时决定尽可能加快自己回去的进程。
“放心,我最近会在医院里陪阿姨,不会和他打交道,以前每次出现这种情况后他都会安分一阵子,这次也不例外,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和阿姨的。”
舒余很清楚打了这通电话之后,以她和谢谭现在的感情蜜月,谢谭毫无疑问会尽快回来她身边,若是从前,她肯定会以懂事为先,可如今她既然选择坦白示弱求助,就是选择了那种从来不曾出现过自己身上的任性撒娇的权利。
虽然只限于谢谭。
至少在这件事上,她不想懂事的考虑会不会麻烦到他,也不愿去想自己会额外给他增添多少麻烦,她只想像个无依无靠的小孩子那样,在害怕与受伤害后选择躲进避风港,躲在谢谭身后让他保护自己。
她想让谢谭安慰她保护她,给她依靠给她安全感,来面对她人生中曾经最可怕最恐惧的阴影。
黎明之前的天空是最黑暗的时刻,舒余看着黑暗无垠的天幕,慢慢弯起唇角。
她,会等着谢谭回来,回到她身边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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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和翟女士一起吃过午饭后,从昨天夜里熬到现在的舒余在翟女士的催促了选择了闭目午休。
等她小眯一觉醒来,翟女士示意病床旁那位已经等了好一会儿的中年男士,“舒舒,这位姚先生来了有半个小时了,说是你朋友介绍来的,有事找你。”
“姚先生?”舒余脑子还有些混沌,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心有疑虑,等对方递来名片说出谢谭的名字后,舒余总算明白了情况。
手机上谢谭发了好几条留言,正是有关于这位姚先生的,简单来说,这位是目前谢谭不在被他派来打前站处理养父事宜的前哨。
两人避开养母做了一番简短谈话,这位姚先生的名片上写着本市某安保公司负责人,但在谈话过程中,舒余察觉到了一些微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