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看到这段历史。”
“社会主义,这种事怎么会记在历史里。”裴州道,“裴家祖祖辈辈都是热血的好人。”他问,“伊伊,说说你的家人吧。”
景一被这两个亲切的字怔住,头好晕,她说:“我家人啊,他们也都是善良的普通市民……”
她抓紧他手掌:“裴州。”
裴州这才发觉她醺迷的眼睛。她微微昂起脸,双手都握在他手臂上,身体没力地靠向他胸膛。
“裴州,不去了行不行?”她热得扯了下衣领,“我好像有点喝醉了。”
她抱住他时,裴州浑身僵硬紧绷了瞬间。
她抱得太软,全身的重量都信任地落在他身上,那股呛人的六神花露水气味竟也好闻得如她体香。
绚烂灯火与来来往往的行人里,他抱紧怀里的人:“刚才不应该贪杯。”
景一望着眼前变成两张脸的男人,他还真有两张脸啊,刚才不是他逼她喝的吗?
“你说有些时候要听你的话……”
裴州微微眼眸,摸摸她头发,俯身吻住了她嘴唇。
好软。
她唔了声推开他,他用手掌挡住她脸。
人来人往里,她还没有完全丧失清醒,羞愧地把头埋进他胸膛。
“你不能这样的……”
“不能亲你吗?”他用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在她耳边问。
她的一声“是的”从他胸膛里闷闷发出来。
裴州勾起薄唇,这可爱起来也太他妈想亲了。
他强忍着那股冲动,用西装外套将她脸遮起来,埋下头问:“害羞了吗?”
景一不说话,好久,被憋得钻出脑袋透气,迎面撞上了他含笑的眼睛。
她想躲,他按住她脑袋:“我问你,我亲你你害羞了吗?”
景一尴尬得烧烫了脸,她感觉无地自容,她明明不想这样。
“不去宗祠了,你把我送回我院子行吗?”
“行啊,你说什么都行,但是你刚才是害羞了吗?”
腹腔里窜起一股气,景一打了个酒嗝,她自己都闻到味道,登时羞愧了想转身就跑。
但她头晕。
她胡乱地点头说是。
裴州勾着唇:“害羞为什么没有脸红?”
景一摸摸脸颊,望着手指头上的粉底迷茫:“因为有粉底?”原来粉底可以遮住脸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