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镜戴上,何蕊恩呆了几秒,回头找出白色贝雷帽和衬衫,一并穿戴,然后站在全身镜前审视自己的模样。
“很美,很引人犯罪。”一个嗓音蓦地冒出。
她吓得旋身。
“你这个小偷……”居之样赫然倚站在门边,邪气地笑看着她。
何蕊恩一时半刻说不出话,美眸一瞬不瞬盯瞅着他。
“吓坏了?以为是梦?”他穿着制服——和楼下那些人一样的制服——俊颜戴着眼镜,与她脸上相同的半片式眼镜,抬扬手臂,解开扣在肩上的白色贝雷帽戴好。“这样——我们两个是不是很像——”长腿徐行,移至她面前,高大俊迈的身形停定,他俯低脸庞。
她仰起美颜。“你也是小偷——”好不容易发出嗓音,却教他一吻封堵。
他的嘴压着她,狠狠地,吮咬着,舌尖像武器,攻进她唇内。这个深吻,吻得他们脸上的半片式眼镜碰撞出声,挤歪了,摩得鼻梁发疼。
久久、久久,他们终于分开,她摘下眼镜、贝雷帽,一把脱掉衬衫,将三件物品捧在手上,喘着气,说:“居之样,这些我都有,你出队死在战地,我会帮你建一个衣冠冢。”
这个狠心的女人……
居之样再次将她拉入怀里,使劲吻她可恶的嘴。“蕊恩——你知不知道男人女人久别重逢,最常做的是什么?在你帮我建衣冠冢前,我会先要你帮我生一个孩子……”
【第八章】
倘若他拥抱一堆无名女人,他如然是肉欲派,倘若他想念一个特定女人,他就没救了。
居之样抱起何蕊恩,觉得自己是会绝种的野兽,终将死于饥饿,因为他只吃同一只猎物。
何蕊恩被居之样吻着、抱往大床中央时,她的表情晕陶陶地,像喝了酒,软绵绵躺在床上,毫不遮挡几近一丝不挂的娇美胴体,她心甘情愿、任人宰割的模样美极了。
居之样长指摩着她被吻得微微肿胀的红唇、描着她的眉眼,轻缓移至她耳垂,拿下太阳色流穗耳坠,嗓音沉沉慢慢地说:“有床戏吧?”
“嗯?”她迷惘地望着他,摘取他的半片式眼镜和白色贝雷帽,将柔荑挪往他的制服夹克拉炼。
居之样握住她,灰蓝眼睛盯着她的美眸。两人就这样,视线像金箔,延展地,分不开。他咬她的指尖,看着她的表情变化。
“和罗煌,有床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