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缺钱,况且你这也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高月渠掸了掸手指甲。
“高老大,不过是我和苏家的旧事,况且,这次的事情与我无关。”秦珍斜着头望着高月渠。
“你们两家的事我可懒得掺和,何况,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里面牵扯的人可不少呢!我高月渠再喜欢刺激,这事儿我可粘带不起!”高月渠突然用手指捻了捻烛台上的火苗,捏得那火苗明灭跳动,眼睛只管盯着秦珍,嘴角还牵着点儿笑意,那笑意令人不由得一哆嗦。
“是他?是他么?”秦珍不由得攒紧了拳头。
“呵呵!秦公子,既然你猜到是谁了,可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我可要告诫您一句,就算是那人,可今时不同往日,用过的底牌再要用可不一定灵了。”高月渠手上一发力碾灭了烛台。
秦珍咬了咬牙道,“高老大,我知道你办法多,就看你愿不愿意出手了。我秦家日后必定不会忘了你的大恩!”
高月渠抿了抿嘴,偏着头想了会儿,道,“忙我可以帮,但是我只帮一半,剩下的就看你们的造化了。我只是个生意人,和气生财,哪边儿我都不想得罪。”说完,他抬了抬手,就有伙计三拐两拐领着他们去到了宅内的一处暗门。那伙计启动了机关,就有一处地道现了出来。
“你们五个就从这地道走吧,伙计会领你们出去。”
“我们五个?”林桐转身问道。
“当然是你们五个,这俩饭包我可不想再养着了,免得给我招事儿!”高月渠摸了摸小石头的脑袋,这小孩儿怪机灵的,是个可造之材。可自己虽然喜欢,但是也不能再留下了。
哑巴和小石头也不愿再留在这里,只要能和林桐在一起就行。秦珍懒得管他们,跟着那伙计就进了暗道。
紫儿拉着林桐走在秦珍后面,哑巴牵着小石头也紧紧地跟在后方。一进来,身后的暗门便关上了,地道内黑漆漆的,只有前方那伙计拿着一根很小的火把疾步走在前面。这地道十分低矮,需要人弓着身子,压着腰才能前行,可是那伙计却走得飞快,林桐要不是紫儿拉着,根本就跟不上,哑巴早已把小石头绑在腰上,也走得十分吃力。就这样,大家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
前方的伙计突然停了下来,他“嘘”了一下,让大家禁声。然后他将耳朵贴在了地道顶部。突然,他握紧了拳头,一拳打在了地道的顶端,身子一沉,从上方拉下来一个东西,然后立马照着那东西狠踢了两下。伙计将火把递给了秦珍,上前查看,原来是个黑衣人,已经死了。秦珍走上前,在那黑衣人身上摸了一遍,什么发现也没有。那伙计招了招手,让秦珍走在前面,自己跟在秦珍的身后。不一会儿,他又从上方拉下来两个黑衣人。原来,这地道做得十分巧妙,每隔几步便打了木桩作支撑,上方又用了几层压实的干草连着,上面便浅浅地连着地表。就算是这样,能一拳就打通地表,将上面的人一把拉下来,还能做到无声无息,这伙计的功夫实在是可怕,紫儿也心下叹服。别看那高老大普普通通的样子,他底下的人手若不够狠,如何能南村那样的地方待了这些年。这往来的客商之中流传着一句话,南高北胡,神鬼都怵。可叹那北斋的胡娘子早已失踪,就剩这南村还有个高月渠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