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深知,八年之苦,非常人能耐;八年之痛,非常人能忍。
吾儿能归,深感欣慰。
但有一言,不吐不快。
母之死,应另有其人。其阴谋阳谋,不敢断言。燕子门力强势广,河东陈家向来交好。一朝倒戈,定然有因。望吾儿能明察秋毫,不可不见舆薪。
郭义,我儿。
人生之路漫长,为父之路已绝。
辉煌虽不再,凛冬却已过。
未来之路,你一人独行,当谨之、慎之;安琪吾女,虽为养女,却情感至深,胜过至亲,当亲之、信之。
吾儿。
为父之命当绝,与他人无关。
勿念。
郭松林绝笔。
看完这一封遗书,郭义双手颤抖。
父亲苦苦煎熬了八年,一个正常的人遭受如此沉重的打击,谁也不能坚持下去。但是,他却一直煎熬,等待了八年。直到逼死母亲的凶手死了,他才松了内心的那一口气,他才敢放下心中的负担,坦然的走上那一条不归路。
也罢!
人终归是要走的,至少父亲走的坦然,走的舒服,走的安详。
若是抱憾而死,恐怕郭义要自责一辈子。
……
第166章剥夺郭姓、族谱剔名
南安。
郭庄。
郭松林之死的消息瞬间传开,不少人惊叹不已。对于郭松林,很多人都已经有些印象模糊了。真要说起来,对于郭松林的印象怕是已经有近十年了。
八年前,郭家遭难,郭氏家族并未出手协助,反而落井下石。尔后,郭松林因为承受不住丧妻之痛,家破之恨。所以病倒在床,一躺就是八年。而郭氏家族的人更是从未前往江南市探望过一次。对于郭松林这个郭氏后人,他们觉得无足轻重。
“四爷。”此时,有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来人是老大的小儿子,郭金贵。
老大十多年前就死了,留下几个儿子,都没什么出息,基本上都在郭氏集团任职。一个个都要看四爷和五爷的眼色过日子,日子过的别提有多憋屈。不过,人一旦被奴性惯了,很快就会习惯这样的生活。
“什么事啊?”四爷穿着一件藏青色的褂子,坐在大厅里喝茶。
“刚刚得到消息。”郭金贵焦急地说道:“听说郭义那小子要把郭松林的尸体弄到郭氏宗祠来举办追悼会,而且,还要把郭松林的灵牌放在祖宗牌位上。”
“什么!”四爷一听,脸色微沉。
“四爷,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郭金贵急忙补充到,似乎要撇清关系。
“放肆!”四爷脸色勃然大怒,道:“郭庄有规矩,死在外头的郭氏后人,一律不能进宗祠。另外,郭松林有什么资格被后人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