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定当谨记!”赫连煊郑重叩首。
皇朝历劫,后面必有一番腥风血雨。永苍皇扫了眼座下众臣,连下几道皇令,颇有壮年的雄魄。
“都退下吧。”他脸带灰白。
徐永全心知皇帝这是累极了,一个招呼,众人要么被拖下去收监,要么小心翼翼退下。
“你说,朕是不是老了?”声音苍老无力。
“皇上您正值壮年,只是,您的心累了。”徐永全给下面收拾的太监宫婢打了个眼色,下面的人越发小心翼翼,然后给坐着的永苍皇斟了杯热茶。
一人一茶,在明亮的宣政殿,颇显孤寂。
一刻钟后,永苍皇让徐永全将被搁在架上的锦箱拿出,上面是一个月前文澜使臣递来的文书。看着里面的黄纸黑字以及代表文澜国的红章,眼中重新蓄起精光:“宣左右丞相、旭王、北郡王、荣国公觐见。”
“诺。”看到皇帝重新振作,徐永全悄然告退,心里猜测,皇上这是动了让四皇子回来的心思,看来京城又将历一番风雨。
——
相比外面的风雨飘摇,此时的质子白府竟一派祥和。
赫连煊看着美得雅致、奢华而内敛的院内景观,再一次感叹,怎么就有质子做得这般逍遥。
“白棋!”
“见过二皇子。”白棋行了个简礼。
赫连煊今日成了大事,心里高兴忍不住嘴贱:“起吧!我说白棋,你虽姓白,但能否莫要总是一身白,有时看着怪渗人的。”他素来喜欢花的绿的,看着年轻。
白棋并无迎合二皇子风流品味的兴趣,敷衍道:“二皇子若无要事,属下先行告退。”
“不是,我这是在点醒你!你看你都一把年纪了,身边没个姑娘又不喜打扮,莫不是要学你那佛僧似的主子?”
看着越走越远的白棋,赫连煊身边的侍卫靖安早已见怪不怪。
“你别走啊!你还未告知我你主子在何处?喂!”赫连煊惊讶于自己再次被一个小小的护卫给无视了,转眼看到正偷乐的靖安,忍不住一扇子过去。
“笑什么笑?又黑又老又丑的,活该没姑娘喜欢!”
常日练武让自己变黑自认不丑才二十五岁的靖安无语,用白世子的话来说,殿下这是在找平衡感。
“殿下,属下刚瞧见白世子往东边的亭子去了。”靖安没有告诉无理取闹的殿下,其实在他与白棋说话的时候,白世子就往这边看了一眼,只是看了之后一如白棋无视他般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