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身份都如此清楚,才去了一趟平央城,你倒是开窍了?”
开窍?对方过完年也就十三岁,段祺瑞拒绝承认,道:“我没你禽兽。”
叶沉修的未婚妻,十一岁花龄,尚养在深闺,只是这厮三五两天跑去调戏人家,堪称禽兽。
叶沉修摸了把鼻子,道:“人反正都是我的,早一些晚一些又何妨?且她们这个年纪心思最是轻浮,若我不做些什么,那些自诩风流的公子难免会惦记。”
轻浮倒不至于,惦记怕是少不了。
段祺瑞看着手里的茶杯,一言不发。叶沉修也不在意,姚有兴致道:“说起卫国公府,你可曾见过白谦?”
“在平央城有过一面之缘。”
“如何?”
“不是俗物。”
叶沉修扇子轻点:“这几个月不显山不露水,也没听闻他与哪边走得近,也不知道是与我们一般还是在待价而沽。”
当今皇帝有四子,除去年幼且母族没什么势力的五皇子和早亡的大皇子,三位成年皇子之间的暗涌越发浮于表面。早年二皇子和三皇子各成一派,不少权臣纷纷站队,现四皇子中途加入,虽母系不在,身份却是最贵重的。元后曾独宠后宫,早几个月前四皇子府也被弄得富丽堂皇,恩宠可见一斑。
皇帝正值壮年,若无意外,再统治个十几二十年也不是不可能,这个时候,无论是外戚势力还是朝臣拥护,皆比不得皇恩浩荡。且帝皇之位要坐得稳妥,不需要强大的外戚,因而看似毫无势力的四皇子也并非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段祺瑞道:“或许这恰是他的聪明之处。”
叶沉修深表赞同,只是不知道白谦的袖手旁观是卫国公府的意思,还是仅代表他本人意愿。听闻白谦与白源的关系十分一般。
——
“簪子是要给小蕊的?”白雅把玩着手中的玉兰簪,款式似曾相识。
贺倾晴点了点头: “上次我们在书院玩闹,小蕊不小心把簪子丢了,还失落了一阵子,好不容易瞧见相似的,我便买了下来。”
据说那支簪子与她姐姐的那根长得极像,是姐妹簪,然而两年前林艺蕊的姐姐林艺婷因小产去世了。
白雅将簪子递给贺倾晴,道:“瞧着简单,倒也别致。”只惜已非原来那支。
“若非小蕊喜欢,我也想自己戴,我母亲常嫌我行事粗鄙不似闺阁女子,给我捣弄的簪子不是红的就是花的,我嫌弃得紧。如若每根都长这般,我早就戴上了。瞧,像不像你们说的大家闺秀?”说着,贺倾晴把玉兰簪斜斜地插在发上,勉强做了个欲语还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