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等人只以为她们运气好,适逢捡漏,点起菜了毫不手软。很快,主子一大桌,丫鬟一小桌,上面摆满了满香楼独有的佳肴。
“虽说来一次,肉疼得紧,但如此美食,值我掏空半边荷包。”贺倾晴捻起一块玉带糕,吃得一脸满足。
白雅倒没什么压力,自上次满香楼没钱结账一事后,她的零花钱竟然涨了。她怀疑文世洳死后给白谦留了巨款。
“小雅,帕子!”
白雅分神将帕子递过去,贺倾晴早在看她用的时候就生了奇心。
“不知是什么料子?薄如蝉翼,色如冷月,有如此好物,莫怪你看不上彩轩楼的丝线。”
白雅近日对刺绣生了兴趣,前不久画了一个小样,兴致上头,便生了买丝线的心思,奈何有几个颜色至今未找着。
“是冰蝉,若喜欢我改天给你们送去,我那刚好还留两匹。”白雅语气一顿,又道:“这料子颜色不显,用来做里衣最好不过。”
贺倾晴与林艺蕊都是被世家浇养的小姐,有些忌讳,她不必明说,自是懂的,冰蝉到底是个稀罕物。
贺倾晴笑道:“那我们就笑纳了!只是待会我们还要继续逛吗?找你说的孔雀蓝?”
林艺蕊有些乏了,道:“刚刚能去的地方都去了,若实在没有适宜的,不妨再等些时日,春闱后,外商就要进京了。”
每年春夏,为活络商贸,朝廷特赦关口,允许少量外商持凭证在特定的时日进京贩卖。然而,春闱之前,未免人口紧张,住所不足,又或为了士子的安全,外商是不得进京的。
如此想来,等的时日长了些。且兴致已起,耽搁不得,难不成找白谦?
白雅心里摇头,白谦近日潜心备试,不好打扰,倒不如找清月试试。这半年来,清月俨然成为了如轩苑的半个管事,有时候与她沟通比和茗泉等人沟通要省事。
她一边思索如何开口,一边夹着面前的莲子糕。
林艺蕊见莲子糕快见底了,忙挪向自己,皱眉道:“再吃就要被你吃完了。”她对莲子糕没多大兴趣,怕就怕……
白雅想掏帕子擦嘴,发现帕子在贺倾晴手上,只得作罢,道:“我正长身体,不易发胖。”
林艺蕊把帕子扔到她怀里,嗔恼道:“谁担心你胖了!”
白雅笑了笑,她发现林艺蕊总爱矫情,与安素姗那种虚伪的矫情不同,她是傲娇的矫情,有时候有趣得紧。
“说来外面为何如此吵闹?”林艺蕊被白雅看得俏脸微红,她原先是不待见她的。
白雅知道对方在转移话题,没打算戳破,且外面确实有声响,似有人在辩论。
贺倾晴将小二招来,问:“小二,外面怎生如此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