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仔细脚下!”玉竹连忙扶着,幸好无事,只是看向白婳的目光多了一丝埋怨。
“三妹别拉,我自己走。”刚刚这么一吓,她倒是清醒了。
“那二姐你快些,母亲该等急了。”
突然动手动脚本就奇怪,现态度又这般诡异。
很快她们穿过了假山,白雅问:“母亲找我有何要事?”
“母亲与林夫人闲聊的时候聊到你,遂让我带你过去见个礼。”白婳步伐奇快,言语带了一丝焦急。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与萧惠仪可算撕破了脸皮。萧惠仪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每次有人提及自己都会被她轻描淡写略过,更别提主动把她带到夫人们面前。
而她们行走的方向根本就不是正院!
“三妹,不是要去正院吗?”白雅往左后方看了一眼,郭尉适时露出一点衣角,白雅心稍安。
近日萧惠仪动作不断,频频让人出府,她不得不防。
白婳似乎才反应过来,忙道:“昨日我听闻淇觞苑的绿菊开了,想顺带瞧一瞧,若开得好,与淇姐姐借了拿到正院给众夫人赏玩。”
淇殇苑是周淇淇的所住院落,里面确实有几盆老夫人赐的绿菊。白雅险些信了,如果不是因为白婳眼中难掩的激动。
这母女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她没兴趣试药就是了。白雅递了个眼神给身边的玉竹。
玉竹道:“小姐,刚刚那一拉一绊,您的发钗与衣服都乱了,这可如何是好?若这般去见夫人们,实在有失体统。”
白雅看着明显被白婳扯歪的衣服,一脸困扰:“你不说我还不觉得,确实失礼,阖该回去梳妆一番。”
白婳听了哪里肯,道:“只是歪了一点,不碍事!”
白雅笑得意味深长:“三妹不知道,你看着只歪了一点,可在母亲和祖母眼里可不止一点,在外客眼里那是更多了。”记得去年守岁她只吃多了一点瓜果便被说成不守规矩不懂克制,老夫人那语气她实在难忘。
白婳面露不悦,知道白雅说得有理是一回事,同意她回去又是另一回事。此时好戏已上,若没了她们,这戏怎么结?
“二姐不必担心,回头我自与祖母还有母亲解释。”说罢白婳不容白雅拒绝,硬是拉着她往前走。
白雅顿时黑了脸:“三妹这是何意,莫非还要强迫我与你去赏菊?”
白婳正要忍不住的时候,突然一丫鬟跌跌撞撞跑来,一脸惊慌道:“二小姐、三小姐,奴婢……奴婢瞧着有人在淇觞苑做那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