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夫人不搭理自己,萧惠仪的笑容淡了些,观尚嬷嬷耸着脸,道:“帕子一事,关乎卫国公府名誉,雅姐儿不能拿出证据,依我看近日不如在院子里好生待着先,至于郭尉,撵……”
“老夫人、夫人,大小姐说有急事求见。”不待萧惠仪说出把郭尉撵走的话,一嬷嬷突然打断。
“让她进来。”
白湄步履匆匆,后面跟着绣婷,绣婷手中捧着一物,正是那匹艳色的彩霞云纱。
“给祖母、母亲请安。”
老夫人难得好脸色:“眼下都是将出阁的人了,你不在房里绣嫁衣,怎的还过来?”
白湄笑道:“原是有事找二妹,偶然得知有人拿彩霞云纱的帕子往二妹身上泼脏水,遂迫不及待赶来。”
老夫人目光一顿:“你丫鬟手里捧着的可是彩霞云纱?”
“正是,祖母、母亲有所不知,二妹的彩霞云纱早就转赠予我,说要给我的彩礼添色,我好端端放着,不曾剪裁,若母亲不信,尽管丈量一番,断没有短布缺角的。”
“林嬷嬷。”
林嬷嬷快步上前打开仔细查看,朝老夫人点了点头,确实是完好的。
“我记得你刚刚说那彩霞云纱贤妃只赐了一匹。”
真真峰回路转,萧惠仪一脸惊愕,似万万没想到,怎的又多了一匹彩霞云纱。
萧惠仪牵强笑道:“贤妃娘娘赐下的彩霞云纱确实只有一匹,但彩霞云纱不是什么稀罕物,若有心人想得到它,也不是不可能。”
彩霞云纱怎么就不稀罕了?不稀罕物又如何会成为贡品,继而成为贤妃赏赐呢?
跪在地上的珍珠早在白湄拿着彩霞云纱进来的时候就一脸惊惶,瑟瑟发抖只求众人将她遗忘。
那彩霞云纱,确实是她从白湄房里顺来的。
见尚嬷嬷看着珍珠,萧惠仪总算想起替罪羔羊,斥声道:“珍珠,枉我如此信任你,上次还让你回家探视你病重的老父,不料你竟是个吃里扒外的!你还不速速道来,是什么让你猪油蒙心做下叛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