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诀第七层,一别前六层的清心寡欲,乃返璞归真。
何为真,情也,欲也。
白雅携白谦进屋,尚未坐稳,玉竹携福熙苑的喜鹊来报,说老夫人有请,看来白谦苏醒的消息已火速传至老夫人耳边。
白谦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白雅不甚自然的双腿,薄唇微抿,并未搭理,站在一旁的喜鹊局促而尴尬。
白雅正打算开口,白棋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道:“主子,皇上有请。”
白雅惊愕,白谦才醒来,怎么宫里这么快就来消息了?
白谦却一点儿也不惊讶:“许会晚些,不必等我用膳。”
说罢,克制而深沉地看了白雅一眼,不疾不徐地走了。
喜鹊见正主走了,一脸无措地看向白雅,以往万无一失的差事,顿时成了烫手山芋。白雅让喜鹊如实禀报后便打发她走了。
看着白谦离开的方向,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皇上对白谦的态度透着几分诡异,白谦昏迷时,皇上并没有派人查探,倒是玉妍公主暗中屡派太医。就在阳安城关于白谦被罢职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宫里却无半分动静。
她原以为皇上是要放弃白谦的,毕竟阳安城最不缺的就是能人志士。然而,她似乎想岔了,若皇上不曾重视,为何要派人留意白谦的一举一动?思及极有可能潜伏在暗处的人,白雅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莫非她在卫国公府的一举一动那暗中之人也看在眼里?
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十分不美,她只能祈祷那暗中之人不屑驻足她们这些小女子的后院之争。
——
“皇上,白大人求见。”
“宣。”
“宣工部侍郎白大人觐见!”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
白谦一袭墨绿官袍,衣摆轻撩,跪在了地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白爱卿大病初愈,来人,赐座。”
林福海亲自搬了凳子,放在殿下左侧,后退至一旁,白谦欠身道:“谢皇上体恤,只是微臣的身子并无大碍。两个月前微臣突遇刺客,一时不查,催动了潜伏的心法,不得己紧急闭关,请皇上恕微臣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