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白雅心惊,后背倾倒,脊骨似窜起一股冷汗。
倾晴瞧了,亦大惊失色。
白雅不会驽马!
她飞奔向前,脖子突然一紧,被后来居上的贺倾旬扯着衣服往后带,贺倾旬轻功上前,不料另有一道身影更快,眨眼功夫便落于白雅身后。
温燥的大手突然覆了上来,白雅双手猛地一缩,然而对方没给她缩回的机会,而是握住她的双手,连带缰绳一起,狠狠勒住。马前腿终于落地,“飓风”却依旧暴躁,想把身上之人甩下。柔软的身子紧紧地贴在温硬的胸膛上,不留一丝缝隙。
身后是硬如铁烙的胸膛,熟悉的松木香传来,白雅不再抗拒。
“飓风”再次扬起马蹄,白谦薄唇一抿,勒住缰绳前端,“飓风”扯着马嗓长嘶,显然痛极,却再不敢妄动。半晌,他双腿微动,竟乖巧地往前“走”了几步。
两人刚微分的身体又贴近了几分。
玉竹小跑向“飓风”,似有些忌惮,绕到马侧,一脸后怕:“小姐!可还好?”
白雅正想扶着玉竹的手下马,白谦缠着她细腰的手轻轻一带,两人稳稳落地。玉竹一愣,瞧着白谦依旧搭在白雅腰身上的手,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贺倾晴瞪了贺倾旬一眼,扶着白雅上下打量,道:“小雅,有没有受伤,都怪我,明知“飓风”顽劣竟还怂恿你尝试。”
白谦第一次如此认真打量贺倾晴,眼中的不悦毫不掩饰。然而不愧是兄妹,两人光顾着斗嘴,一致忽略了身旁不善的目光。
“贺倾晴,你还敢怪“飓风”顽劣?我跟你说多少次了,“飓风”是战马……”
贺倾晴听了心一抖,忙道:“哥,我知错了。“飓风”是战马,她有她的骄傲,不是我等弱女子可以随意践骑的,我现在特后悔,若非我执意要“借”,小雅就不会受惊,小雅、“飓风”,我对不起你们……嘤嘤婴……”
白雅一脸无语,甚至有些哭笑不得。这得认了多少次错才能说得这么溜表情如此到位还不带喘气,她心想自己要不要来点不一样的表情,好让贺倾晴内疚的时间长一些……
“不是,你别哭,我……”贺倾旬挠了挠头,一脸不可思议,怎么又变成他没理了!
白雅看着一脸抓狂的贺倾旬,十分不忍。总算明白贺倾晴说哭就哭的本事从哪来的,听闻贺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家里的妹妹和老母。
“咳咳……”
白雅和贺倾晴不约而同看了过去,这才发现除了白谦和贺倾旬,旁边竟还站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抱歉,在下唐之初,刚刚瞧贺小将军一脸窘迫,觉得甚为有趣,唐突了两位小姐了。”唐之初面如白玉,温润无害,很是谦谦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