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没有应声,小声劝道:“大小姐,我们没有时间了,再不去,喜娘恐怕就要进来了。”
白湄僵硬抬头,看着床上一无所知的白雅,双唇轻颤。
她自己做下的孽,怎可牵连无辜的二妹?
白湄双眼微闭,摒除心中杂念,颤抖着双手接过喜服一言不发地换上。
玉竹心中一喜,推了珍霓一把,珍霓如梦初醒,胡乱擦了把眼泪,快手快脚地帮着白湄更衣。
三人俱知现情势不容她们多想,若白湄此时不顶上,白雅难以脱身。
素着脸的白湄十分憔悴,但时间有限,幸而喜帕一盖,什么都瞧不见了。
珍霓深吸了一口气,又抹了把脸,扶着神不守舍的白湄出去,玉竹紧随其后。
白棋在床上留了字条,待她们走后,自会有人进来把白雅带走,玉竹只以为是清水,并不十分担心。很快,待白湄拾掇好,玉竹与珍霓扶着换好衣物的白湄出门。
屋里的龙凤烛轻轻摇曳,很快又恢复平静。
“吱呀” 一声,贴着双喜的窗门突然开启,带起一股凉风,红烛躁动,红珠子一滴滴滑落,凝于烛身,枯涸于铜台,萎靡暧昧。
黑色的身影一点一点地压向喜床,一室静默。
她与白湄的身形大概,旁人瞧着无异,他却能一眼识破。
与白湄相比,白雅肉丰架小,触之更显软绵无骨。
自白雅中了“七日情”,白谦便知道她尤适红色。
浓妆淡抹,面若桃瓣,眉似黛山,唇如朱砂,红妆之下妩媚风流。
白谦瞧着红衣下雪白的一段细颈,眼底划过一抹猩红。
如此脆弱,如斯美景,欲念本就被压抑到了极致,珍藏早已不能满足他的贪婪,一旦想到她为旁人披上红妆,想到她违背自己的意愿公然与薛凌浩拜堂……
魔念横出,心底忍不住窜起一股邪火……
像早年萧瑾瑜不顾他的阻拦把母后给他的玉佩扔进湖中。只是那时候他想的是让萧瑾瑜死,如今他想的却是……占有。
说了不可拜堂,竟如此不听话……
略带薄茧的手指下滑,脖子柔软得不可思议,藏于里衣的锁骨雅致脆弱,似掌心翩飞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