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看着不为所动的白雅,忍不住拉她下水:“事关您梦魇一事,相信二姐同样心存疑虑。”
白雅浅笑道:“确实。”
白婳以为这样就可以捉住老夫人痛脚?想得简直不要太天真,但她乐得看戏。
老夫人脸色骤变,一旁的林嬷嬷见状道:“老夫人,前不久您吩咐要给鲍小姐和鲍公子裁几件新衣,绣娘刚到,这……”
老夫人沉吟了片刻,鲍夫人极有眼色道:“既然来了,总没有再来一次的理,城儿虽不在,他衣服的尺寸我却是知道的,我去说一声便是。”
老夫人这才淡声道:“既如此,你们便先过去吧。”
“嗳!”说着,鲍夫人携鲍淑媛一同离去了,脚步还带了几分难掩的急切,看得老夫人一脸不痛快。
白雅不自觉地用帕子擦着唇边本就不存在的水渍,压了压喉咙,心道:难怪以前老夫人不待见胞家,如此吃相,看着一点儿也不像首富。
见胞家母女走远了,白婳继续道:“孙女在侍疾的时候,祖母曾语带惊恐,提到“因是贤妃娘娘胁迫”字眼,我听了不明所以,还请祖母解惑?”
白雅乐得给老夫人添堵,补充道:“祖母也曾屡次提到“母亲、堕胎、哥哥、永苍”等言,孙女亦十分不解,当年您可是有苦衷?不然怎会说是您……连同贤妃将哥哥送去永苍的呢?”说着白雅忍不住红了眼。
老夫人心感不妙,后脸色铁青,把茶杯一掷,怒道:“你们……你们两个白眼狼!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这十几年来我待你们如何?竟趁我病重,神志不清,不过听了片面之词就合伙把污名都往我身上扣,是想活生生气死我好一劳永逸不成?”说着,老夫人咳嗽不断,似要把肺都咳出来了。
林嬷嬷见状把茶杯递过去,不料茶杯被老夫人一扫,即刻落地,溅起的碎片刚好划过她的手背,白雅只感一阵刺痛。
白婳幸灾乐祸:“二姐,你的手……”
老夫人惊愕抬头,果然,雪白的手背被划出了一道狭长的口子,鲜血很快蔓延,让本就不严重的伤口看着十分骇人。老夫人突然想起静和太师的话:她与白雅相克,两个断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屋檐之下。
许是心有所感,她突然觉得胸口十分烦闷,又适逢两人道破了她梦魇一事,怕纠缠下去对她更为不利,遂按着胸口,一副受惊怒极的样子,咳嗽连连。
林嬷嬷抚着老夫人的胸口,道:“两位小姐不如先回去,老夫人身子才有了些起色,可经不起怒啊!”
白雅需回去包扎,皱着眉跪安离开。
白婳瞧了只好跺了跺脚,一脸不甘地退了出去,心道:这老不死的,不仅脸皮厚,还诡计多端,且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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