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的目光从蜜合色的肚兜划过,再落回身上的黑衫,恼羞而尴尬。这里只有她们两人,她的衣服显然是白谦换的。
她盯着壁上的石缝,真想变小一股脑把自己塞进去,或把脸贴在那降降温也好。白谦既是她的兄长又不是她的兄长,突然给昏迷的自己换衣服,如此私密的事怎么看怎么怪异,最可怕的是她的内心莫名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又极为复杂的羞赧。
“玉竹她们呢?”她一个字也不敢提换衣服的事。
白谦起身,手里捧了一碗不明液体:“白棋自会营救。”
白雅松了一口气:“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她隐约觉得哪里怪异。
“明日一早。”
白谦把碗放自己嘴边喝了一口,后递给白雅,白雅顺手地接过,喝了一口后,终于知道怪在哪里了,疑惑道:“哥,这个碗哪来的?”她们在洞里,怎么还能用上碗这么“高级”的器物?
白谦目光一顿,坦然道:“在你躺着的地方捡的。”
捡的?
“奇怪,难不成之前有人来过?只是为何独剩一只碗?”且那碗看着还不旧。
黑眸突然变得诡谲:“不止一只碗,还有一件血衣,一根簪子,一条蛇,一具……”
白雅一呆,手上的碗如烫手山芋被飞离出去,突然觉得屁股有如针扎,一脸惶恐地起身,似乎觉得冷极了,身上鸡皮疙瘩全起,复又搓着手臂走向火堆。
脑海黑色的画面强行乱入:一个妇人被夫家厌弃,带着粮食与碗躲进山洞,洞里住了一条蟒蛇,蟒蛇趁妇人睡着将其咬死,再一口一口地拆之入腹……
“呕……”她欲哭无泪,刚刚她还拿死人用过的碗喝水,还躺在蟒蛇躺过的岩石上睡觉,嘤嘤嘤……古人都是这么不拘小节的吗?她的心受到了一万点的创伤!
白谦沉眼看着白雅的动作,黑衫磨蹭着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面的松木正一点一点地侵蚀羸弱的玫瑰……
毫无防备也无法防备,只要他想,白谦垂眸,心底的欲望跃跃欲试。
“哥,我们不能今日走吗?”听声音,外面的雨似乎停了。
白谦走到白雅身侧挨着她坐下,温雅无害,像一只与人烤火的白马。然而伪装终究是伪装,孤狼狡猾多疑,霸道阴狠的本性是皮囊无法掩饰的。
“雨后路滑,又无火折子,暂且委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