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让自己步萧庆昱后尘,故哪怕心底叫嚣着渴望,面色依旧尔雅。他企图将她据为己有,不是拥有而是独占,然而两年前的经历告诉他,她比他想象中聪明,有些想法甚至与文世澜的不谋而合,因而,他“纵容”她离宫与贺倾情厮混,某种程度而言,贺倾情是一颗绝好的棋子,一颗绊住她又能撩起她心底所愿的棋子。
吻柔柔地落下,熟悉的交颈让她下意识回吻。
她原以为今晚是要挨骂的,又或被叮嘱,甚至“割地赔款”签订“不平等”条约,没想到却是罕见的温柔。
白雅一肚子的疑惑,疑惑没攒多久,很快被某人吸去了心神,美色当前,心里只有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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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再醒来的时候俨然月上三竿,她揉了揉眉心,幸而今日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不必去给德太后请安,后宫也清静,没有乱七八糟的妃嫔给自己请安。
“娘娘,是否用药?”
膳后,玉竹端着一碗药进来。
白雅看了眼,径自摆弄着桌面的石榴花,道:“不必。”随后,许是觉得这般说不够明显,又补了一句:“往后这药都不必送来了。”
玉竹喜形于色,娘娘总算想通了。
事实上,后宫寂寥,皇上又日理万机,哪能时时陪伴,娘娘该是寂寞的,若有个孩子傍身,总归有点盼头。
玉竹又将药原封不动端了出去,清风迎面走来,看了眼玉竹手里的药,问:“娘娘今日没用药?”
事后用避子汤一事,玉竹只以为只有她知白雅知,清风自然不知情,便道:“昨日莫公子给的丹药甚是管用,娘娘已感身子大好,自然不必再用药。”
清风听了,点了点头,秋水瞳明镜似的。
看来,安胎药得想旁的法子让娘娘服下。
眨眼又将是一轮明月,姚是清风想隐瞒也架不住白雅的生理感应。当她被告知已怀身孕月余,方知以往用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没副作用的避子汤,而是调理身子的补汤。
惊喜之余有点气恼,还有一丝只萧瑾谦能窥破的惊惶,她怕,怕十月之后,她只恨自己前世修的不是遗传基因,现只能自己吓自己。然而,她的恐慌并没有持续很久。
几日前,闻太医前来给她把平安脉,不小心将随身携带的盅虫打翻在地,便是昔日殿上辨亲子那一款。白雅眼睁睁地看着那条白色软物猝不及防吸了萧瑾谦一口血,然后粉红的身子扭了半天,便在她以为它要朝自己走来时,那软物却一动不动,她瞬间失了香饽饽的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