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氏却呆了。
冯老爷冯老夫人互看一眼,转而看向张氏,张氏忽然反应过来,指着郑翩翩大声道:“你是用了什麽妖术,迷了我武儿,逼得武儿说出这样的话。”
郑翩翩同样不疾不徐地说道:“我要是真有妖术,就不会容许你这样污蔑我了!”
张氏还欲再说,春香抢先一步站出来道:“老爷老夫人,二奶奶确实是无辜的。”
春香看不下去张氏再污蔑自家小姐,一股脑地把回府以后的事儿,都说给了二老听,包括冯启武朝冯启文脖颈裡丢雪团。
二老听后震惊不已。
一直动口的张氏,此时已经发展成动手,伸手就要打春香:“我让你这小蹄子血口喷人!”
可惜张氏伸手打了个空,郑翩翩已经抢先一步把春香拉回身后,她容许张氏大吵大闹往她身上泼髒水,因为她知道自己可以把所有的髒水还给张氏。
但是打人就不行,尤其是打她的人,那是很疼的。
她把春香护在身后,道:“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可以找冯启文过来问一下。”
“二伯娘!”就在这时候,门口响起冯启文的声音。
郑翩翩回头一看,是挺着大肚子的刘氏牵着冯启文来了,冯启文立刻松开刘氏的手,朝郑翩翩奔来,拉着郑翩翩的衣摆,脆生生地唤:“二伯娘。”
真萌,郑翩翩一下笑了。
“二伯娘,你看,我换新衣裳了。”
“真俊。”
“嗯,娘给我换的,因为武哥哥往我脖颈丢雪团,就把我衣裳弄湿了,不换新的,会生病的。”
冯启文话音一落,院内一阵安静。
这还有什麽好说的,冯启武自己承认了,冯启文又来佐证,就是冯启武使坏心欺负冯启文,惹哭冯启文,又得不到郑翩翩的芝麻胡饼,就小心眼地回家告状,结果张氏非但不教育孩子,不查清事实,反而将事情越闹越大。
在年关将至之时,闹的这麽难看!
冯老夫人脸色立马严肃。
冯老爷一向看中大房,可是面对这个情况,她也无话可说,况且这算是内宅之事,他全权交给冯老夫人,失望地拂袖离开。
冯老夫人站起身,转而看向张氏。
张氏面色几变,越变越难看,心裡还是不服气,道:“娘,启文不过是个小孩子,他说的话不可信。”
冯老夫人声色俱厉地说道:“刚刚是谁说的,孩子是不会说谎话的?”
一句话就像一个巴掌一样,打在张的脸上,张氏当即定住。
冯老夫人觉得闹心,道:“我看你是白饭吃多了,那年底银子少一半吧。”
张氏一愣。
冯老夫人瞥一眼张氏旁边的冯启武,想着这孩子做的事儿,怎麽看怎麽不顺眼,对张氏道:“武儿也不小了,以后应常在学堂待着,不要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
说完冯老夫人一手拉着冯启文,一手拉过郑翩翩,喊着刘氏,转而走进了厅堂。
把张氏晾在原地。
张氏浑身发凉,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明明就是不服气老夫人对郑翩翩那麽好,她明明就是想为了儿子讨回公道,怎麽就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