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笙皱着眉头把瑾韵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掰开,当掰到最后两个手指时瑾韵突然反握住了绯色笙的手。
瑾韵的手比绯色笙的小很多,但是就是这娇小的手掌稳稳当当地压住了绯色笙的手。
绯色笙能赶到那双手的颤抖,还能感到那颤抖里的不安。
于是,他任由瑾韵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
在把绯色笙的手也握的泛白时瑾韵才反应过来。
这是第几次了?
瑾韵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这个。
第一次在苏川到长野的途中。
第二次在北长野的卢月殿中。
第三次在壹州妖市的射箭场。
已经三次了。
回忆完了自己与绯色笙的手指亲密接触记录,瑾韵呆呆地看向绯色笙,就好像刚才恢复的清明都用在了回忆上。
倒是绯色笙先受不了了,他把手慢慢地从瑾韵僵硬的十指牢笼里抽了出来,然后活动了一下筋骨,把原先半蹲的姿态变为直立。
没错,刚才绯色笙就是这样半蹲着帮瑾韵解救她自己的手指,并且由于后来瑾韵的动作绯色笙的手还被压在瑾韵的双膝上许久。
瑾韵呆愣的原因就是这个。
刚才绯色笙的动作好像,好像以前见过的小灵犬,那双眼睛就这样看着你,可爱极了!
得亏瑾韵不是个会把心里话说出的主,还是个一旦发呆就没有什么表情的奇葩,这才幸免于难。
在瑾韵磨蹭了许久才把刚才绯色笙的形象抹去的瑾韵故作镇定地问道:“所有的事都好了吗?”
本来瑾韵不说话绯色笙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现在自作聪明的一开口的神态与语气就像一个孩子在训狗一样。
敏感如绯色笙怎么会听不出来,要不是刚才与温昭打了个照面后温昭告诉他要学会忍让才能博得瑾韵的欢心,他现在一定会用自己的方法好好让瑾韵小朋友明白不是每条狗都可以训的。
于是,皮笑肉不笑的绯色笙回道:“一切皆妥当。”
瑾韵继续自作聪明地起身下令道:“那我们现在去吃饭吧!”
那变的更像训狗的语气是什么鬼!
但是为了身体力行诠释“忍让”一词的绯色笙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满,安静地陪着瑾韵去找妖市上难得一见的饭馆了。
妖市很大,瑾韵在走完大半个妖市时开始疲乏了,她把已经有些汗津津的长碎发发撩到耳后,以她现在一百年的修为还不能抵挡挂在妖市上空的那个太阳。
好想喝嬷嬷做的白水。
好想喝青梅酒,好想再吃一次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