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出来时,沈夫人跪了过去,却是顾忌的没有出声,一双眼睛祈求的看着相爷。
到底是疼着长大的儿子,沈丞相再气也没有它法,他转过身询问出声:“太医,犬子的情况如何?”
“令公子的大腿第三根……通俗的解释就是骨折,伤得并不严重,不过却是需要静养。”太医已经知道这沈煜伦为什么会伤成这样,所以他说的每一个字都酌量再三。
沈夫人长松了口气,眼神示意一旁的贴身嬷嬷。
嬷嬷立即上前,亲自送太医离开,并且捉了药,确定再三不会留下什么病根,才包了一个大红包给太医。
“扶夫人回去。”沈丞相回头,突然瞥向地上的沈夫人。
沈夫人看了沈墨玦一眼,心底不甘心,却也知道这地时候她再多事,只会惹人嫌恶。
见沈夫人离开,屋里的人退下,沈丞相才将目光投向长子,那股特意射发的威压,令沈墨玦眉头一动。
“混账!”沈丞相突然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往沈墨玦脚下扔。
沈墨玦抬起头,清冷而镇静:“父亲!”
“父亲?”沈丞相气呼呼的开口,走到桌子面前,双手撑着桌子,阴沉的抬头:“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今天的事情你怎么不阻止?”
“如何阻止?”沈墨玦依旧是定定的望着他,无半分退缩
“你还有脸问?”沈丞相是真的生气了,麻烦远远还没有到来,可朝堂翻云覆雨多年,他有预感的知道,这次的创伤,对于沈家绝对的伤筋动骨。
以往沈夫人不是没有吹耳边风,可沈丞相自然很清楚,沈墨玦是沈家注定的掌权人。
现在却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突然有一些怀疑了……
“墨玦当然要问。”沈墨玦修长的月牙袍,目光如炬。
“好,你说说,当时争那个花魁,你有没有在场,为什么不阻止?”沈丞相明显松口了,脸色依旧难看!
“阻止?他是一条狗,能打能骂,能强行拖走?”沈墨玦唇角泛出冰冷的讥讽。
沈丞相被噎了一口气。
沈墨玦继续道:“况且,当时不也没发生什么,难道还要外人观看相府两位公子互相残杀的戏码吗?”
他将互相残杀两个字特意咬了出来。
显然,正是沈丞相刚刚生气时的想法。
现在沈墨玦这么一说,沈丞相气消了一大半,他坐在了椅子上,半响才出声:“现在你觉得如何?”
这是征求沈墨玦的意见了,沈丞相对沈墨玦的能力,一向是引以为荣的。
“不能怎么办,交给锦衣卫去查吧。”这是沈墨玦深思熟虑之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