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芳华脱下了外衣,里面一件薄薄的白色纱衣,她走到铜镜面前,开始解耳环。
里屋很宽,除了梳妆台的铜镜,还有换衣阁的屏风。
钟芳华解耳环后,才吹了灯,走到床上躺下。
一个黑影从屏风走出,他走到床边,动静并没有特意隐藏。
钟芳华等了又等,最后彻底失去耐心,手里的枪笔直的对上来人的脑袋。
在她还未开枪前,有一只温凉如玉的手指突然触碰上她的脸颊。
似乎有牵引,钟芳华手中的枪落地。
“你怎么会在这里?”钟芳华震惊过后,从床上起来,伸手就要点灯。
那只手却是突然阻止了她的动作,甚至搂住了她的腰肢,狠狠的摁在床上,预示着来人的愤怒。
“百里长安!”钟芳华惊呼,一股恼怒涌上心头,手摸了摸被子,找寻着手枪。
她刚刚就应该一枪崩了他,好结束两人斩不断的孽缘。
百里长安看穿她的动作,将她的手高举在头顶,钟芳华这次用了力气,抬起膝盖就往他下面顶。
温热的身体直接盖了下来,化解了她的动作,钟芳华被压得够呛时,眼前彻底黑了,一股清香夹带着温柔的唇瓣,一瞬将她的唇分开。
“可真是长本事了。”一道冷嗤声响起,钟芳华感觉自己的骨头快碎了。
“没本事,怎么能让陛下深夜造访。”打不过,还不容许她反嘴吗。
“哼。”百里长安咬了一口,听到她痛呼出声,才舍得抬起头,将她搂在怀里,整个人躺在她床上。
“百里长安,这算什么?”他的身体太热,钟芳华感觉快窒息了,心尖的痛在蔓延,她竟又有了哭的冲动。
“小华儿,你不要再任性了好不好?”百里长安摸着她的长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任性?”钟芳华想笑,眼泪却是砸了下来:“在你眼里,我母亲的死是任性?还是我弟弟没了手臂是任性?”
胸口的湿热,让百里长安有一瞬的手脚无措,他抬手就要去开灯。
钟芳华抹了一把泪水,阻止了他的动作,“不要开灯!”
黑暗中,两个人相对而坐,百里长安的手收了回来,将她揽在怀中。
钟芳华没有再挣扎,静静的躺在他怀中,那么熟悉的感觉,让她的泪水如决堤崩溃而出。
百里长安这次不顾钟芳华的阻拦,将灯点了起来,实在不会安慰人,他捧起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一下一下的亲了下去。
钟芳华并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姑娘,她没有回应,也没有阻止,任由对方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