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
云雀恭弥似乎对澄的吃惊感到很满意,微勾起嘴角,即使是这么浅的微笑,依然能让人感觉到他与生俱来的凌厉。
“今晚我买单。”他淡然而有礼地说道,“其他人会来得晚些。”
“另外,我来接我的妻子回家。”
2.回到并盛的男人
“所以,你把来联谊的男人怎么样了呢?”
可以说是被强硬地卷走了的澄戳了戳云雀的腰,有点担心地问道。
“什么都没做。”云雀的表情相当自如,看来也确实没有按照年轻气盛时的习惯干脆地诉诸了暴力的样子。
——不过澄基本也可以想象得到可怜路人被云雀本人的可怕气场和威名恐吓得瑟瑟发抖的场景。
可是,要是作为“云雀恭弥”来说的话……
“做得很好哦,要奖励吗?”
澄仰起脸笑着看他,张开双臂。
“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云雀还是倾下身子,让踮起脚的澄搂住他的脖子,在脸上留下一个亲吻。
在澄要退开时,却被对方强硬地按住了腰。
云雀的脸上看不出表情,目光却流露出了属于肉食动物的危险味道:“为什么要用旧姓,澄?”
“本来只是想既然在并盛休假,不如回到并盛中看一看,然后我向校长先生说起关于你的事情的时候,没想到校长先生差点哮喘发作。”澄一边说着,手指漫不经心地在云雀的领带上划来划去,“所以我觉得,‘云雀’这个姓是不是在并盛过于显眼了呢……”
“显眼才好。”
云雀说。
毕竟,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来等待这一天。
3.关于他们
作为孤高的浮云,云雀恭弥是个极其厌恶受到摆布和命令的人,这一点在他还很年幼的时候就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而另一件值得一提的事就是,这似乎是整个云雀家族的共性,因此在确认了云雀恭弥对并盛的热爱和坚守在这片土地上的决心以后,他的父母也异常洒脱地离开了并盛,给予了云雀恭弥去自行塑造人生的空间。
——问题在于,这片空间,似乎实在有点过于辽阔了。
当澄从意大利来到并盛,开始与云雀恭弥一起生活以后,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不管怎么说,云雀君。”在同样的事故反复重演,并且呈现出越来越往不幸的悲剧发展的某一天里,澄十分郑重地对他说,“就算是草食动物也有享受平静生活的权利,所以如果不是必要的情况,请还是慎重使用暴力。”
云雀恭弥的视线稍稍往旁边漂移了一点,显然并不打算听从澄的建议。
她叹了口气,只得提出第二个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