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王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和我有关系,而我是你的临时监护人,所以,这可能会让我对你生气。”
不知道这番话在贝尔菲戈尔神奇的脑回路里经过了怎样的消化,但总之,最后他勉为其难地退让了。
“你得感谢王子的大发慈悲哦。”
他从桌子上跳下来,就要伸手去牵澄,澄却没有立即回应他的示好。
“贝尔,把藏在指缝里的小刀扔掉。”
年幼的危险分子抬起脸天真无邪地对她笑了一下,然后张开手指,细小的刀片从他的手中掉落。
“别再这么做了,贝尔。”
澄对他说道,神情很认真。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只要被你刺伤过一次,就再也不会握住你的手了,明白吗?”
“你也是么,澄?”
“我只有在被留下伤痕的时候才是。”
她说着,然后牵起了男孩的手。
“今天已经很晚了,回去吧。”
贝尔菲戈尔,没有姓氏。
这里的“没有”,既不是“不明”,也不是“未知”,而是“被褫夺”的含义。
他的确和他自称的一样,曾经是某个小公国的王子,但那是他杀死同胞兄弟以前的事情了。
他似乎并不在乎被驱逐,或者说他本也无意在留在宫殿和城堡中,于是已经开始畏惧贝尔的原监护者们按照他本人的意愿将他送到了远在西西里的暗杀部队瓦利亚。
现在正在担当他的临时教育者和监护人的是澄。
xanxus对此相当不满,但对方的直接交涉对象是彭格列九代目,事情已经得到了九代目的许可,瓦利亚内部也的确没有比澄更适合的人选了。
对澄来说,这孩子到底算不算一个高危险系数的麻烦,就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就结果而论,贝尔在澄的公寓里拥有了自己的房间,在澄的旁边,名义上来说,这是为了随时接受审查和监督。
“今天你有做违背约定的事吗?”
小男孩换上了睡衣,澄坐在他的床头,柔声对他说话。
“王子没有哦。”
“真的没有吗,贝尔?”
“……玛蒙说,在欺骗对方的把握有九成的时候才撒谎是聪明的做法。”
贝尔菲戈尔想了想。
“所以,我做了。”
“你做了什么?”
“王子切断了一些敌人的肢体,尽管原本王子没有必要这么做。”
“你明白暗杀部队的存在意义么?”
澄相当耐心地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