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你讨厌我在这里吗?”
“……”
“讨厌?还是不讨厌?”
“不。”
扉间几乎是狼狈地移开目光。
“我没有对这一点不满。”
“是吗。”澄似乎松了口气,“我的话,当然也想尽量为斑他们减轻负担,不过……”
将负担转移给我这件事,好像让他们更加不满意了。
澄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
“而且,我觉得我和扉间说不定要更加合得来,在看待问题的思维方式上。”她拿起了扉间面前翻开的文书,“你看,对于目前反复出现过的两族纠纷和摩擦,你很快就制定补充了解决框架和办法吧?”
澄说。
“如果能进一步整理更具有普遍性的规则体系的话,那么是不是也可以适当缓解你们的压力……”
“可是,由我编纂的规则是否能够被所有人接受呢?毕竟我是千手,而——”
“那么就把选择权交给柱间,斑,泉奈,甚至是其他所有村民吧。”她说,“以千手和宇智波已经成为了命运共同体为前提。”
扉间似乎还有疑虑,他皱着眉沉默下来。
澄没有打扰对方的思考,她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子,光,新鲜的空气和鸟的啁啾一下灌进室内,扉间才发觉澄也已陪着他,在这沉闷昏暗的房间中待了很久了。
“……休息一下吧。”
如果有熟识的人看到扉间主动地放下笔,推开文书,大约会颇为吃惊。
但扉间对澄说道。
“一起出去走走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澄和扉间开始渐渐习惯了并肩而行。
当他们同行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亲昵的身体接触,往往是扉间稍稍在后错开少许,在两人之中拉开一点儿距离。
但若是从身后看,他们的影子分明又是相叠的——他没有牵她的手,然而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扉间又可以轻易地揽住她的肩,将对方保护在怀中。
对于未婚夫妻来说,这距离未免显得生疏,但对于保护者和被保护者……又多了一点朦胧的旖旎。
起初,是澄提议的,想去看看新建的训练场,扉间也并没有其他想去的地方,于是他们便朝那里走去了。
“我啊,差不多在出生的时候就被宣告了没有成为忍者的资质。”
澄这么说的时候,眉目间依然明媚,不带一丝怨恨命运弄人的阴霾。
“扉间应该要比我更清楚吧?对于忍者来说,无论能将手里剑投掷得多准,能学会什么忍术,如果不具备持续战斗的身体能力,那一切都只是空中楼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