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的惊呼让太宰从思绪中惊醒,他迅速挂断电话,奔往声音的来向。
“怎么了……澄?”
澄正在洗衣机旁困扰地提着他的黑色外套。
“对不起哦,太宰,洗的时候忘了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这个已经……”她从衣兜里摸出被浸泡得彻底,脱水后又皱成一团的纸张,“是重要的文件吗?”
“不。”
太宰治露出微笑。
“没什么大不了的哦。”
在等待行动开始的五天中,太宰治很快做好了前置安排,除此之外的时间,他基本和澄待在一起,但澄似乎也有自己要忙的事。
“在——写——什么呢,阿澄——”
自觉受到冷落的太宰如果是只猫,大概已经开始不满地用尾巴“啪啪”地拍打地板了。
“是明信片,旅行的时候可以寄给朋友们嘛。”澄顺手撸了两把太宰猫咪,同时把明信片挪得远了一点,“不可以看哦,就算是恋人也得给我一点社交空间才行!”
“好吧。”
太宰气势汹汹的尾巴尖开始逐渐放低。
“既然阿澄这么说了……”
在这时,收到简讯的提示音响起,太宰取出手机看了一眼,又缓缓放回原处。
“阿澄。”
“嗯嗯。”
“我有一个临时的工作。”
“是吗。”
阿澄停了笔,从明信片中抬起头。
“那,会回来吃晚饭吗?”
“我……”
太宰治张开嘴,声音却忽然哑在了喉咙里。他开始感到强烈的痛楚,这并非来源于危险或者死亡,而是来源于面前的女性,这让他几乎不敢面对澄的目光。
于是他使出了自己的惯用伎俩。
“我会回来的。”
谎言。
澄轻快地回答道:“好的,我会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