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一热,那一日的情景我一直不愿意去回想,在他面前失态到那种程度,实在难以说得过去,不过他那句看似无关紧要的“玩笑话”着实给我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不用了,你的’诚意’我已经收到,不用再麻烦。”我皮笑肉不笑地说。
他轻笑一声:“我不怕麻烦。”
我的内心正处于濒临失控尖叫的边缘,我努力给自己下各种心理暗示,告诉自己不要听他的话,不要看他的脸,把他当成空气,然而我根本做不到无动于衷。
“不用了。”我生硬地说,同时发现自己的眼睛涩涩的。
他挑眉看我,好像我是一个供人消遣的小丑。这种不礼貌的眼光,我不是第一次见了,要不是考虑到在妈妈家,我一点不怀疑我会扑过去掐他的脖子!
厨房的玻璃门被拉开,妈妈擦着手走出来,郁临深没有再回我的话,从沙发上站起来,微笑地向妈妈告辞:“阿姨,谢谢您的晚餐,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妈妈点头:“天黑了开车不安全,早些回去吧,以后常来。”
我站起来,打算和妈妈一起送他出门,她用眼神示意我停下迈开步子的动作:“酒媚,你今晚留在这里,我送你姐夫下去就行了。”
我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母亲送郁临深下楼,郁临深推说不用送,母亲却执意不肯。我烦躁地闭上眼睛,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情绪化。
这是我第一次在酒舒不在家的时候,住在妈妈家,可我却一点喜悦的心情都感觉不到。躺在干净整洁的客房里,我再次强烈意识到我不属于这个家。
“酒媚,睡了吗?”妈妈隔着房门问我。
我打开灯,披上衣服去开门,郁临深离开后,她除了告诉我晚上睡在客房外,再也没多说一个字,现在突然来找我,我很好奇她要说什么。
“没睡。”我打开房门,让她进来。
她温柔地拉着我的手带我一起坐到床上,温柔到……让我想哭。
“听你爸爸说,你谈了个男朋友,什么时候带来让我看看?”
她关心起我的终身大事,让我始料不及。我很后悔那次爸爸问我的时候,顺口说了我有男朋友的事情,现在我和郑辛远分手了,爸爸知道后肯定会失望。
“难道还不好意思呀?你已经二十七岁了,是该结婚了。”
“妈,”我挠挠头,放低声音,有点难以启口,“我现在还是一个人,目前……还没遇到合适的。”
妈妈一只手抚上我的膝盖,一只手整理我略微蓬乱的头发,笑着安慰我:“没关系,你这么漂亮,会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