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说起老板,我得告诉你,”她突然住了嘴,瞪大眼,高兴地冲我身后喊了一声响亮的“红姐”。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过身去,只见那道红色的俪影出现在离我不足一米远的地方,倚在吧台上,姿态慵懒,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微笑:“阿媚,好久不见。”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然后她把我带到楼上的卡座。
我看着她的笑脸,迫不及待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个星期前。见到我是不是很意外?”她脸上画着浓妆,嘴唇涂的红艳艳的,却并不显疏离。
“不是意外,是惊喜呀。”今天发生不少意外,惊是有,但喜还是第一回,“所以现在你又把店买回来了?”
“是啊,出去转了转,发现还是家乡好。”她涂着红色指甲的手交握在圆桌上,眼神带着点回味和留恋还有久别返乡的激动。
她笑地很平静,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看出她的喜悦,可我就是能感觉到,说不清楚原因,或许是因为我和她的缘分太奇妙吧。
“你呢?过得怎么样?”她用姐姐的口吻问我。
我决定不告诉她郁临深的事情:“还不错,我还在柯梁爱的公司,不过现在已经是经理了,不缺钱用。”
“那感情方面,有着落了吗?”
她一提这个,我就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痛哭流涕的丢脸模样,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感觉怪难为情的:“没有呀,我现在对爱情不抱太多期望和憧憬了,有的话我就接着,没有的话,一个人过日子也舒服自在。”
她点头,但神情不像是赞同:“一个人的确自在,无拘无束,你还年轻,会这样想没什么不对,但人总会有孤独的时候,身边有个人陪着的话,会开心很多。”
我有点惊讶,以前每次聊到这个话题,她都劝我不要把爱情看得太重要,随遇而安是最好的心态,现在她突然也像妈妈那样,话里向我传达应该找个另一半的意思,我反而像失了主心骨,开始飘摇不定了。
“不用这么看着我,阿媚,”她温柔地笑了,“以前你对大学时的男朋友恋恋不忘,茶饭不思的,我当然只能跟你说爱情都是虚幻的,不可靠的。可现在不同了,你是个能过好独立生活的人,能保护好自己,也能用更理性的态度处理感情上的烦恼,我若是还灌输给你那样的理论,不就成了鼓吹你做老姑娘的罪魁祸首?”
“你说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有道理,”我不太想聊感情这件事了,主动转移话题,“别说我了,你到底去了哪里?当时你走的时候无声无息的,我可是难过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