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桌的一男一女是一对情侣,看起来要年轻一些。男孩子叫刘文亮,高高的个子,皮肤略黑,身材偏娇小的女孩子叫杜轻语。
我们互相点头算是认识了,郁临深揽住我的肩:“这是我女朋友,酒媚。轻语,我和文亮打,你跟酒媚打,反正你们俩都不会。”
“喂!谁说我不会了!”杜轻语不乐意地嚷着,但还是走到我面前,热络地挽上我:“别理他们这些男人,竟瞧不起我们的水平,走,我们俩另找个桌子玩。”
我吁了口气,还好他们没有纠结我的名字为什么那么另类,对他们也开始喜欢起来。
杜轻语的台球水平的确和我不相上下——一样的惨不忍睹,除了握杆姿势像模像样外,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毫无章法玩了十分钟,我们俩一个球没打进,都有点泄气。
“天哪,不玩儿了,太难了。”她把球杆扔到一边,跳上桌子,抱怨。
“你好歹握杆的姿势是对的,我连杆都握不住。”我俯低身子,趴在桌沿,调整自己的姿势。
“头要再低一点。”忽然,背后响起一道男人的声音,我转过头,居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谭郝博。
“握杆的力量再大一点。”他笑着继续指导我,同时拿过被杜轻语放在旁边的球杆示范起来。
他的姿势很标准,一边演示,一边给我解释:“一旦找准角度,不要犹豫,果断出杆。”
说完,一个球已经打进洞里。杜轻语早跳下桌子,坐到桌子旁的沙发上去了。
我握着球杆,也笑:“啊,谢谢,我就是打着玩的。”
“我水平也不行,不过应该比你好点。”
他熟稔的语气令我微感讶异,上次在柯梁爱家见到他,我们只相□□头,一句话没说,所以直觉他是一个待人偏冷淡的人。现在他主动来跟我说话,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你一个人来玩吗?”
“不是,还有一个人,他要晚点到。”
我突然想起郑辛远,顿时尴尬不已,没再问下去,他似乎看出我的想法,颇为体贴地解释:“是我姐夫。”
我松了口气,心情也明快了。再看向他时,发现郁临深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面带微笑,眼神却有点冷:“酒媚,碰到熟人了?”
他径直走到我身边,凑近我询问,虽然我们没有肢体上的接触,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男女朋友。
我尴尬地点点头;“是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