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过来捏我的脸,笑道:“是,我是最幸运的人。”
晚上我正在家发愁吃什么,柯梁爱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她家吃晚饭,想起上次方明青做的那顿美味的生日大餐,我二话不说答应下来。本以为进门后会有一桌美食等着我,结果整个家里只有倒在沙发上悠闲看电视的女主人和厨房里的冰锅冷灶,闻不到一点梦想中食物的香气。
“你老公和你儿子呢?”我把包一扔,走过去推了推她。
“回我婆婆那儿了。”她不冷不热地瞥了我一眼,眼神分明藏着什么事。
“那你怎么不去,别又是跟方明青吵架了吧?”
“没有。既然来了,去做两碗面,冰箱里有面条还有青菜,晚上我们就吃面。”她根本不拿我这个客人当回事,使唤起来连气都不喘一个。
我在心里哀嚎,只当她心情不好,找我来当垃圾桶,默默悼念完泡汤的大餐,认命地去厨房做晚饭。
喝完最后一口面汤,我不满足地哼一声:“你叫我来吃饭,结果一碗青菜面就把我给打发了,也太没诚意了,枉我急吼吼地跑来。”
柯梁爱走到沙发上,往后一靠,看也没看我一眼,完全把我的抱怨当作耳旁风:“我只是叫你来,又没说要山珍海味地招待你,你看不起这面,不是吃得比我还香么?”
吃人嘴短,哪怕一碗面,也算解决了我的晚餐问题。我也往后一靠,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好笑地看着她:“说吧,和方明青又怎么了。”
她也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既像是心疼,又像是痛心。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怎么了?眼神这么吓人。”
“我是故意叫他走的,”她沉吟片刻后,解释,“方便我们谈话。”
我被她的表情弄得很困惑,但还是笑着说:“什么事情啊?搞得这么严肃。”
“你老实跟我说,郁临深是不是你……”她猛地顿住,语气缓下来,用确认疑问的口气说,“是不是酒舒的丈夫?”
我哑然,客厅随即陷入一片寂静之中,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连电视的声音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