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高兴地说:“这样就好。对了,虽说你姐姐跟临深离婚了,但以后也不是没有复婚的可能,所以要是酒舒给你打电话,你要多帮着劝她些。”
好不容易结束这通煎熬的对话,我的手心早已渗出冷汗。想到自己的爱情,想到明天的相亲,我的好心情被毁的一塌糊涂,连澡也懒得洗了,直接倒头就睡。
相亲定在第二天晚上七点,郁临深打电话约我一起吃晚饭,我找借口推掉了。我烦躁地不知如何是好,完全装不出轻松的态度来面对他,怕再聊下去会露馅,只好匆匆挂了电话。
明明还什么都没做,可我却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愧疚地不得了。其实我可以坦荡地告诉他这些事,但怕他误会多想,又担心把事情搞得更复杂,只有暂时噤声。
坐在沙发上度秒如年地数着时间,打算等妈妈催我了才出门,等着等着,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响起,跑过去开门一看,我顿时惊地不能动弹。
“妈……”
“我问你爸要了这里的地址,”妈妈走进来,打量了好一会儿,对呆站在一旁的我说,“地方有点难找,房子看起来旧了点,不过收拾地还算干净。”
她的微笑充满了慈爱和温柔,就好像她曾经来过这里无数次,就好像我是她一直宝贝的女儿。
“你这孩子,发什么呆呢,”她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摇头,“你平时不是打扮地很好看的吗?怎么就穿一身T恤牛仔裤,不行,得换一身。”
她拽着我走进房门大开的卧室,拉开衣柜门,姿态颇熟地为我挑起衣服来,而我还处在震惊中。
“就知道你不上心,幸亏我来了。这条裙子就不错呀,”她取下那条我和郁临深第一次约会时穿的连衣裙扔给我,“穿这条吧。”
我的头疼又开始了,但也只能背过身换上裙子,等我转过身,她却一动不动站在敞开的衣柜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走过去,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件郁临深的红色羽绒服正安静地挂在挂衣杆的最左端,十分醒目。
我的脑袋响起“轰”的一声,像火车碾过,脸也烧起来。她的表情变了又变,轻声问:“你姐夫的衣服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的心脏胡乱跳着,但声音竭力保持着稳定:“之前去姐姐家,我的衣服被咖啡泼脏了,她就拿了这件衣服给我穿,我一直忘了还,也忘记这件事了。”
我没说一个假字,却心虚地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她没再说什么,关上衣柜门,只是表情多少有些僵硬:“酒媚,不管他和你姐姐有没有离婚,你都应该跟他保持距离。明白我的话吗?”
我感到自己马上就要崩溃了,可也只能强忍着点头,不让她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