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置可否,还是倒了一小杯酒放在我面前:“我们今晚已经打烊了,喝完这一杯,回家吧。”
“骗人,”我端起杯子,一口气喝下去,火辣辣的感觉划过喉咙,整个食道都跟烧着了一样,“门口明明挂着OPEN的字牌。”
“那是还没来得及翻牌子而已,我们周四晚上是不营业的,”他伸长脖子,对还在擦离吧台最远的那张桌子的夏辛春大喊一声,“辛春!去把门口的牌子翻一下。”
我转身看向身后,夏辛春顿时像被惊着了的小动物一样,拽着毛巾,仓皇跑了出去。
我蹙眉看着一脸好笑的周远行,说:“你可不许欺负她。”
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想喝醉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以回家了。”
“我是说真的,她是个……值得人心疼的女孩子。”
他的笑容顿了一下,下一秒,紧皱着眉像赶苍蝇一样,开始赶客人了:“快回家去吧。放心,我不会欺负她的。”
我死皮赖脸地说:“再给我三杯酒,我就走。”
他瞪着我,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给我倒酒,我每一杯都一口下肚,等我喝完三杯,把杯子放回吧台,他立刻眼疾手快收走杯子,死活不愿意再让我喝。
“行了,别再喝了,再喝真会醉的,打电话叫人接你回去。”
“不用,我没醉,还清醒着呢,不用人接,”我没喝尽兴,但也不想真让他以为我是个酒鬼,拿出钱包,问,“多少钱?”
“算我请你的,本来今晚就不营业。”他慷慨地说。
“那多不好意思。”我一边说着不好意思的话,一边喜滋滋地把钱包收了回去。
他哭笑不得,把我送到门口,一直到我坐上出租车,才走进酒吧。
我没有打电话给郁临深,除了脸有点热以外,我的大脑和身体非常清醒,那几杯酒的酒劲显然不够。我不禁怀疑,是不是周远行给我的酒里掺了水,为什么每次喝都不觉得醉?
然而,坐上出租车,报出地址后,头晕的感觉倒慢慢来了。
路程过去一半,接到郁临深的电话时,我的酒意正浓,头疼的厉害,难受地揉着太阳穴,一边说:“临深,我好像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