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古怪,我也觉得不对劲。按着靳奕的说法,车中雨露不过是靳旬为了他的目的随口胡说的。如果真如这张纸上写的这样,那一切反倒可以解释的通了。只是如何证明?现在太医日日来请脉,都说孩子健康。可是五个月肚子却还是平的。”
看着我忧心忡忡,兰霜也跟着着急。我们二人各自想着,半天,她说:“我问你,你醒过来之后,皇上可曾碰过你?”
我一愣,脑中想起那日“洞房”的事,莫非那日情动如此,是靳旬对我用了香?细想那日房中,确实异香扑鼻。
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兰霜说着那日的经过,她若有所思,半天点头说:“这就是了。自从彭语梦进了王府,皇上和她也算是恩爱。一直以来,基本上都是你和她分别侍寝,其他人几乎皇上是看也不看的。可是这些年,虽然你的孩子一直没有保住,可是也陆续怀过几胎,为何她一直没有动静?这次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却是如此怪异。”
我认真的想着,惊讶的看着兰霜,说:“你的意思,她和皇上的房事都是幻觉?”
兰霜点点头,说:“不然,我实在想不出,为何皇上会有这本书,也想不明白,为何彭语梦承恩多年,一直未有所出。”
我的手按在肚子上,想着之前自己五个月的时候,孩子还会在肚子里动弹。细想这些日子,靳旬的态度,也确实古怪。他再纵容彭语梦,一定绿帽子戴在自己头上,也不可能如初云淡风轻。
越想,心中越绝靳旬心思可怖。不禁毛骨悚然。
兰霜拉着我的手,说:“不如这样,我偷偷找个稳婆帮你看看。”
“这如何使得。说白了,你我在宫中可信之人除了彼此,还是有谁?这事儿太过冒险了。”我担忧的看着她。
兰霜确实脸颊微红,道:“皇上从未碰过我,我做幌子,如果彭语梦之前的一切都是虚像,一切便可大白。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我知道她的意思,一时又想不到别的方法,只好依她所言。
晚上,我偷偷地换上宫女的衣服去了碎玉阁,兰霜见到我,忙把我拉到内室。不多时,一个稳婆被人带了进来,一条薄纱挡住我的脸,我躺在床上,稳婆认真的给我检查着。
半天,稳婆道:“美人一切安好,并无损伤。”
虽然早有猜忌,但是此言一出,我还是吓得浑身冰凉。稳婆退了出去。我穿好衣服,坐了起来。兰霜从屏障后面饶了出来,我看她神色也是惊讶异常。
送走了稳婆,兰霜和我对坐。我哭笑不得,这么多月折磨我的,竟然是一场虚无。彭语梦竟然还是一块完璧。靳旬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兰霜和我有同样的疑问。她犹豫着开口,说:“莫非皇上心中只有你,其他女人不过是摆设。”
我一怔,前些日子我也有过这种想法,这次似乎有了佐证,我神情有些落寞地说:“我现在不怀疑他对我的情谊。可是如果让他在我和王位权力之间选择,我便是那个他毫不犹豫会舍弃的。他对我的情谊,不能抵过对我们范家的猜疑。君恩似流水,流水最无情。”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首次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