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靳旬把一把从她手中拽出,看了一眼那两个嬷嬷,两人忙把忆美人连拉带拽的拖回下面。
“你就然说有人冤枉你,那你倒是说说,这东西是怎么回事?”靳旬将手中的布偶扔在忆美人身边。
她还在撒泼似的嚎啕,看到那扎满针的布偶,一下子挂着眼泪愣在那里。
半天,她回神似的瞪着我,说:“一定是有人陷害嫔妾。嫔妾真的不曾见过这东西!”
她的眼神显而易见,口中陷害她的人,直指向我。我叹了口气,叹她蠢笨。
“安妹妹说忆美人身边宫女指证,那宫女在哪儿?”我不去看疯癫的忆美人,转脸问一旁的安妃。
安妃让人把那宫女带了上来,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那日诬陷我的丫头。
我看向靳旬,他显然也认了出来。给我一个眼神,让我来问。
我也不推脱,看着那丫头说:“当日你何其捍卫你们主子,如今怎么又指证她?”
那宫女一脸淡然的说:“奴婢劝过主子不要做如此歹毒的事,可是她不听,奴婢实在不愿助纣为虐,故而想安妃娘娘禀报了真相。”
“真相?”我一脸好笑的看着那丫头,却问忆美人说,“忆美人,这丫头可真的劝过你?”
忆美人对我心存敌意,可是此时命在我手,又不得不服软,咬着牙说:“嫔妾冤枉,不知道这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嫔妾真的没有做过这种大逆之事。”
我点点头,问那丫头说:“你以前在哪儿当差?”
“奴婢以前在乐坊香榭台当差。因为美人善歌舞,杜公公才从香榭台给美人选了伺候的奴才。”
我看向安良人,说:“妹妹之前好像也是香榭台的歌姬出身吧?”
安妃一愣,一脸羞愤,嘴角发抖,说:“娘娘何出此言?”
我笑的轻蔑,说:“我只是奇怪,妹妹与忆美人并不想熟,她身边的宫女要想你去揭发呢?”
安妃稳了稳心神,说:“这丫头找到嫔妾时,嫔妾也说过,这事儿应该禀报娘娘。可是这丫头前些日子护主心切得罪了娘娘,一时不敢也是情理之中的。”
“哦!”我笑着看着她,说,“可是安妹妹住的闲来阁可是里忆美人的春芳台最远,为何她越过最近的碎玉阁的玉妃,专程绕远去了妹妹那里呢?”
“皇贵妃,您和玉妃姐姐如今关系亲密,后宫谁人不知,这丫头害怕您,自然也害怕玉妃。”
兰霜冷哼一声,看了她一眼,说:“安妹妹说的,好像皇贵妃对妹妹疏远似的。”
表面上,虽然我现在和兰霜走得近些。可是后宫之中,谁都知道,安妃和彭语梦一直表面和谐。
她一时语塞,我却看着那个丫头。我们的重点都转到了安妃头上,她似乎有些茫然。靳旬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一个人的表演,嘴角含着一抹笑意。
我突然心中一动,想起那日的情景,抬手抓起一旁宫人放着的手炉,朝着那丫头扔了过去。
一切突然,那丫头本能的挥动左手挡住。我笑着看向靳旬,靳旬本来有些诧异的眼神里一下子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