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想到一件事情,靳奕的脾气,他若去守北境,只怕会急于立功,又发莽撞之举。想到这里,我忙对琥珀说:“你去孤岛一趟,就说我身子还是不适,让宇文泽过来看看。”
琥珀虽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可是对我的吩咐还是不疑有他的。忙起身出去,不一会儿,带着宇文泽走了进来。
“看来,你还是病着的好。我省去了飞檐走壁,像个小偷似的行动了。”宇文泽一进屋,就没有正经的笑说,我瞪了他一眼,让他坐下说话。
转头看看琥珀,我暗暗指了指守在门口的太后的人,说:“我有话跟他说,你想办法支开她们。”
琥珀点点头,忙走了出去,跟领头的女人说了些什么,四个人跟着她离开。
想来,上次宇文泽救了我的命,太后自然对他多了些放心,否则,这些侍卫又怎么回放松警惕呢。
“你到底哪儿不舒服?”宇文泽看我神秘兮兮的,疑惑的问。
我冷哼一声,说:“只怕马上不舒服的要是你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宇文泽探究的看着我。
我淡淡的说:“靳旬安排了靳奕去北境,你可知道?”
“我当何事,这个我当然知道,还是我向皇上提议的。”
宇文泽回答的痛苦,我却有些意外,楞了一下,问:“靳奕的脾气你不知道?他军权复得,你就不怕他真在北境挑出些事情?”
宇文泽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他啧啧的说:“你是怕我北国吃亏,还是怕范经臣受苦啊?”
“哥哥会受什么苦?”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宇文泽收起嘲讽的笑容,说:“如今北国境内主战的就是以他为首。如果真被靳奕所迫,以我对新大汗的了解,你哥哥凶多吉少。”
“那你还让靳奕前去?”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忙说,“你究竟是何居心?”
“我只是想让你哥哥安静些。如今两国大兴刀兵,对两国特别是北国不是件好事。可是我说了没用。”
“所以你就让急于立功的靳奕过去,一点儿风吹草动,都可能变成大战?”我对宇文泽的用心感到惶恐,心中恼怒,恨自己,刚才竟然还为他担忧。
“你放心,靳奕自有分寸,我已经将范经臣的身份,告诉了他,他虽然吃惊,但是却说了,会手下留情。”
我气呼呼的看着宇文泽,他无所谓的坐在那里,我质问道:“难不成,你真的已经投到了靳旬麾下?”
宇文泽冷哼一声,说:“我从不投靠谁,我只是进一个北国臣子的本分。你哥哥如此兴风作浪,对大汗的野心推波阻拦,我若听之任之,我北国百姓必将陷入战乱之中。”
“所以你就利用靳奕?”我冷冷的问。
宇文泽看着我,说:“你真的很蠢。不让有心保他的靳奕去,难道让靳奕守南境,让彭宇森再去北境?单打独斗,你哥哥削掉彭宇森一根手指,可若是举兵,恐怕被削掉的,就是范经臣的脑袋了。”
听他这话,我有些分心。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有些真相,似乎越来越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