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欢儿冷哼一声,看着我,眉毛微挑,说,“皇后娘娘,您这是哪儿的话啊?您在您的同鸳殿里养病,这奴才,关在柴房里就是了。如今中宫确立,阖宫上下都是一阵欢欣。姐妹们总是来来往往的,人多容易出状况。正巧,您这里清净啊。外面,臣妾会让人守着。”
我知道,黄炳和如果再同鸳宫里关着,一定活不长久,何况外面守着的还是她的人。到时候,唯一的证人一死,杀人灭口,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我。
杜来得当然可看出了她的用意,配笑着说:“娘娘,这同鸳宫无论怎么说,都是皇后的寝宫,正殿。您也说了,这宫里没有旁人,单留下皇后娘娘和一个总管太监,实在不妥。不放奴才出个主意,您把他交给奴才。如果出了意外,奴才拿命顶着。”
杜来得的突然出手,让欢儿有些意外,她眯着眼睛看着杜来得,又瞥了一眼我,恍然大悟似的冷笑道:“杜公公想的周到。是本宫思绪欠妥了。既然公公这么说了,那本宫也只好这么办。一切等皇上回来定夺。”
正文 第九十四章 皇长子丢了
“还有一件事,老奴还得放肆的说一说。您给皇后娘娘安排的这几个伺候的人,虽然健硕,可是毕竟是伺候主子,不是干劳力,奴才觉得不妥。皇后娘娘的病需要静养,人也不宜过多。皇上临走的时候,留下了身边伺候的果儿,奴才觉得,她一个伺候着就妥了。”
杜来得不卑不亢的继续说,还特地抢到了果儿是靳旬身边的。欢儿僵硬的挤出一抹笑,故作疑惑四下看着问:“果儿,是哪一个?”
“她并不在这儿。奴才来正是询皇后娘娘示下的。”杜来得说这,看向我。
我忙点头,说:“甚好,皇上身边的人,最是稳妥。”
欢儿脸上挂着不悦,说:“看来皇上对姐姐的起居还真是上心,专门留下自己身边的人,伺候。既然如此,本宫也就不说什么了。这里先告退了。”说完,她转身就走,一队人浩浩荡荡的。
杜来得对那群挂着凶相的嬷嬷说:“庄贵妃的话你们可都听见了,赶紧,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这里,用不着你们了。”
那几个嬷嬷没了欢儿撑腰,一下子软了下来,对杜来得的话频频称是,向我行了个礼,便都匆匆退下去了。
杜来得看着我,指着地上趴着的黄炳和问:“皇后娘娘,这奴才说的是否属实?”
我看着地上有出气没进气的黄炳和,说:“半真半假。当日琥珀确实被人指使,动了歪心思,跟我说是,我就已经把她当场拿下了。根本不可能去销赃。黄炳和,你说,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黄炳和挣扎着抬起头,脸上的表情盖在血泥混合的头发下,看不出来,只听他哼哼唧唧的说:“奴才……奴才所言都是实话,那药瓶儿,确实是琥珀的……”
杜来得看着我,眼珠一转,说:“娘娘,这奴才就交给老奴了,您好好养病,一会儿,果儿就来了。”
说完,他走出去,没一会儿,来了几个小太监,把他搭了出去。我看着地上他爬过的位置上的血污,一声叹息,只觉得他可怜,实在怨恨不得。如此重刑之下,能有几个人可以撑住呢。想着,我不去看地上的痕迹,转身朝着同鸳殿走去。
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嗓子又干又痛,却一杯水也没有。细想那日把琥珀关起来的时候,她说过,我会为我的选择后悔的话。看来,她是知道,宇文泽会有后手的。刚才杜来得面前,我不敢多问宇文泽的事情,毕竟,靳旬已经认定了,他和靳奕勾结不轨,我此时再问,只能是惹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