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了一夜,一切并没有想我想的那般发展。我坐了一夜,心越来越凉。
拖着被屋子里潮气浸泡了一晚的身子,走到门口。伸手推了一下门,门向外开了一道缝,一把链子锁挂在外面。
我回到远处,躺在杂草之上,刚刚闭上眼睛,只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更着,是铁链划落到地上的声音,门被推开,管事嬷嬷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一夜休息的可好?这里是茯苓堂,正常的人,都要出去干活了。”管事嬷嬷说着,用力的推了我一下,我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她。她充满嘲讽的笑着说,“呦,怎么?老奴扰了皇后娘娘的美梦?我劝你还是收收皇后的架子,出去干活!”
说着,她手上的滕条落了下来,重重的抽打在我身上。
我翻身坐了起来,躲开她再次袭来的滕条,愤愤不平的看着她,却发现,一夜的折腾,我的嗓子已经发不出一点儿声音了。
她冷笑着看着供桌上的香炉,讪讪的笑道:“被这破香熏了一晚上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我这才明白,因为没有嗅觉,我竟然忽视了桌子上的香,皱着眉站在那里,那嬷嬷却没耐心的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门口放了两只水桶,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水井,说:“去打水,把前面的厅堂擦了。”
正说着,院门口进来一个人,我抬头看去,竟是海蓝。她身上穿着一件粗布的衣裳,看到我的一瞬间,她愣在那里,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迟疑的喊我:“皇后娘娘?”
我拎了水桶朝着水井走去,海蓝急急地跑过来,想要接过我手中的水桶。
一根滕条抽在她手上,管事嬷嬷冷笑着看着她,说:“你要去洗那堆衣裳!还有功夫可怜别人?你可别忘了,之前的教训!”
我这才发现,海蓝的嘴角挂着淤伤,关切的看着她,她却眼中带着惶恐的看了一眼管事嬷嬷,低着头走向一旁堆满了衣裳的盆。
管事嬷嬷抄着手站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现在是不是觉得,还不如疯了好啊?看看外面那两个疯子,过得多惬意。你们两个就好好在这里做娘娘吧。”
说完,她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手中的滕条一下一下的敲打着脚边的砖。
我看了一眼海蓝,海蓝闷头洗着衣裳。这时一个宫女走了过来,在管事嬷嬷耳边说了句什么,她忙一脸讨好的站了起来,跟着那宫女离开了。
我看了一眼那个宫女,一眼认出了,她是瑛贵嫔身边的人。心中暗叫不好,只谈自己虎落平阳。
“皇后娘娘,您怎么到了这里了?”海蓝看着管事嬷嬷走远了,才凑过来小声的问我。
我无奈的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摇摇头。她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低头叹了口气说,“看来,是出了大事了。”
我指了指她嘴角的淤伤。她伸手摸了摸,痛的皱了皱眉,无奈的说:“您要小心些,那嬷嬷可不是一般的奴才,她的功夫在我之上。那天她让我干活,我顶了她几句,这不,几招下来,就挂了伤。”